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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第五杨转过头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门帘的位置。

    看到我这样，第五杨笑了笑说我不用那么紧张。

    我哪儿敢啊，赶紧就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对他说，小杨哥，我劝你做个人，这人鬼殊途，你这样执念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第五杨看我这样直接就扑哧一声笑了说：“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有道根，说起话来跟自己是个道士似的。”

    随后第五杨又告诉我，他小时候染了怪病，然后就一直痴痴傻傻的，怎么也治不回来。后来偶然遇到了师父杨师虎，杨师虎医好了他，又说他跟自己有师徒缘分就顺着收成了徒弟。家里人对杨师虎救好第五杨这事也是感恩戴德，听了要收徒，也就直接答应了。

    之后就一直跟着杨师虎，大概是五六年前，杨师虎在古玩街落了脚，不过也就几年时间，在前年的时候，杨师虎突然就去世了。

    第五杨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就离世，但杨师虎留给他的遗言里提到过，这是他本命劫数，生死都只能看命，任何结果都是命数。

    自此之后，第五杨其实总能感觉到杨师虎的一丝气息，第五杨也尝试过顺着气息找寻杨师虎的魂魄或者阴体，但都没有结果，只知道这一点点气息始终都在这里。

    我就问第五杨，既然他都只能感觉到杨师虎的一点气息，我为什么就能见到杨师虎，而且这杨师虎还扬言说是在救我。他一个鬼，怎么救人？

    第五杨摇摇头打断了我的话，说他师父一辈子都济世救人，纵然是死了也不可能变成骇人的厉鬼。

    “你这人，该怎么说呢？阳火全灭，魂魄只剩了一半，照理说，魂魄只有一半，你不是个植物人，也得是个智障，可你偏偏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我面前。该说不说，你也算个奇迹。至于你阳火尽熄，能见个鬼多正常，你就说你能见到阎王爷我都相信。我估摸着我师父多半也是这么觉得的，才会让你见到。”

    我就觉得他这话，不是什么好话，但还是问道：“觉得什么？”

    “觉得你还活着就是个奇迹呗……”

    得，行了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就是说我该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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