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蓟郡。 始皇在做出决策之后,并没因此停留,而是继续挥师北上,雷打不动的执行着既定好的策划,而始皇的下一站是广阳郡。 而在大军北上时,有两人开始了一场秘密谋划。 巨鹿。 在一间简陋屋舍中,张良长身而立,目光有些深邃,神色又略显复杂,而在他的身旁,站在一个年过半百之人。 此人正是也参加过士人盛会的‘何瑊’。 何瑊此时并不明情况,眼中略微带有几分疑惑,问道:“子房兄,为何突然把我叫来?这次所为何事?” 张良朝何瑊略微躬身,沉声道:“自上次博浪沙袭杀失败后,嬴政便变得格外警惕起来,几乎不再外出,就是少有外出,也是有层层士卒拱卫,而今想靠刺杀嬴政,以使得天下大乱,已几近不可得了。” 何瑊沉默。 他又如何看不出? 上次博浪沙袭杀,他同样有所参与。 甚至于,当时为躲避秦军追杀,他还因此改了姓。 他本姓韩,韩王安时为韩国的公族大夫,更曾于韩非一起同掌国政。 只不过他执掌韩国时,韩国已大势已去,在原韩国官吏腾的攻伐下,韩国也是以极快的速度败亡了。 迫于形势,也为了避免被清算,何瑊当时选择了逃匿。 而这一东躲西藏便是十几年。 这在十几年间,何瑊并未停下复国之念,一直在外面走动,更是与张良等人一起策划了那起震惊天下的博浪沙刺杀之事。 那次刺杀占据了天时地利,但最终却是功败垂成。 每每回想,何瑊都不经扼腕长叹。 而那一次刺杀,他其实已报了必死的信念,能活下来也实属万幸。 当初始皇出游博浪沙遇袭后,当即通令全国暗访六国之后,欲斩草除根杜绝后患,而他当时已逃至庐江附近,但依旧被秦吏追上,而秦吏在密察问询姓氏时,何瑊其实已抱了跳江寻死的打算,因而并未直接道出姓名,只是直指水戏称‘此为吾姓’。 他本意是以水寒喻韩。 而这名秦吏却是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指‘河’为姓,在听到秦吏误会时,何瑊轻蔑的讥讽了一句,言‘姓氏当从人’。 不过。 这些意外终究抵不过‘验传’证身。 而就在这时,河中恰巧漂过一具尸体,秦吏因此没有再细察,而是转身去处理起了这场突然送到手上的‘刑事案件’,他这才得以安然无事。 事后更是喟然长叹。 ‘幸有上天保佑,吾才幸免刀锯之难。’ 此后便拜何字之赐,遂以何姓。 即便如此,何瑊对秦的仇恨也丝毫未减,一直暗中密谋着反秦之事,也一直跟其他六国贵族保持着联系。 张良道:“何兄可还记得秦落衡?” 何瑊一怔。 随即也点了点头。 说道: “自是知道。” “此子却是个非凡人物。” “若非其甘愿为秦廷鹰犬,我倒是想与其深交,只是此人被秦廷蛊惑,恐怕很难能醒悟过来,其才智目光之高远,立意之长久,在吾等士人中当第一人也。” “我也实是为其可惜。” 随即。 何瑊眉头一皱。 疑惑道: “子房兄,为何会突然提起他?” “他莫非是想弃暗投明?” 张良摇摇头。 说道: “这如何可能?” “而今秦落衡深得嬴政信任,已能随意进出始皇御车,此等信任就算是李斯都有所不及,深受如此恩惠,他又岂会轻易改换门庭?” 何瑊眼中疑惑之色更浓。 不解道: “那你为何会提起他?” “他既然不会弃暗投明,自然便是吾等敌人,再则,秦落衡就算深受嬴政信任,但而今只是一个尚书令,并没有太多职权,何以让子房兄这么在意?” “这一切究竟是因何?” 张良苦笑一声,轻叹道:“我等都小看了秦落衡,也低估了秦落衡的身份,以往我们的确注意到了秦落衡,但并没有多想,只是把秦落衡当成了一个得宠的臣子,但若是细细回想,却是能发现,秦落衡的一切既往,岂是一个臣子能拥有的?” “我们都大意了!” “秦落衡并非我们知道的那么简单,他实则另有身份,甚至是足以影响到大秦未来走向的身份。” “他其实是大秦十公子!” “他是嬴政之子!” 话音落下。 何瑊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他猛的瞪大眼,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甚至还偏了偏耳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嬴政之子?大秦十公子?” “怎么可能?” “嬴政有多少子嗣,我们难道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个‘秦落衡’?子房兄,你这个消息是否有些过于荒诞了?这完全是无稽之言啊。” 何瑊眼中满是质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