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暗司。 弋目前执掌的官署。 大半月以来,他一直忙着审理卫肆,几乎就没好好休息过,而今终于审理完毕,一切也都汇总到了一份竹简上。 一旁。 司丞看着竹简,疑惑道:“御史,卫肆交代了这么多,但对十一年前的事却是含糊其辞,十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卫肆都不敢直言。” “他都快死了。” “而且家中早就没有任何亲人。” “按理而言,他若是诚心想交代,当把这一切都交代清楚,我们拿到的这些口供,或许还不完全。” “下官认为当继续严审!” 闻言。 弋脸色一沉。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官丞,这人并非关中出身,而是上次官吏调动时,始皇从六地择选上的官吏,因而他对关中发生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 甚至。 根本就没有耳闻过。 毕竟,当时天下尚未一统,秦跟六地还在打仗,作为他国臣民,又如何能轻易得知咸阳发生的事? 司丞不知道。 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 通过这段时间的查案,他已猜到了一些眉目,因而就算知道卫肆的供词上有缺漏,却是不敢再审了,因为一旦牵涉出当年那起震惊关中的大案,这事情就更大了。 非一时半会能结束。 没有始皇肯允,他又岂敢深审? 弋沉吟片刻,决定叮嘱几声副官,他们共事了大半年,相处的十分融洽,若是司丞因不知情,冒犯了陛下,这可算是莫名之灾。 弋道: “此话慎言!” “我们审的是卫肆‘假死’之事,非是另外的案子,而且你刚才问的那事,我建议你从脑海中抹去,不要再追究,也不要去查,更不要去打听,去问。” “那是朝堂的禁区!” “此事牵扯的很深,别说是你,就算是我,甚至是其他朝臣,都不敢轻易提起,稍有不慎,就会犯下弥天大罪。” “你当慎之又慎!” 司丞一怔,满眼疑色。 他可是很清楚弋在朝中的地位,虽然弋眼下还挂名为御史,但其实职权已不低于九卿,而且他曾经就位列过九卿,只不过后面因牵扯进一些事,被始皇贬了官,即便如此,依旧备受重用。 然而十一年前的事,连弋这样的朝廷重臣,都不敢深谈,甚至是感到害怕,又如何不让他心悸? 他连忙作揖道: “多谢御史告知,下官险些犯了大错。” “下官以后定谨言慎行,绝不会再提起有关之事。” “请御史监督!” 弋微微额首。 凝声道: “不要去问,也不要去提。”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该你知道的时候,知道了,反而会成为一种‘罪’!” “我去将案情爰书呈报陛下,你留在官署继续整理。” “诺。”司丞应声道。 弋拿着归纳好的竹简,快步朝咸阳宫走去。 司丞站在原地,双眸微微转动。 他能晋升上来,自然是头脑清楚,弋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他又如何猜不到,十一年前的事,只怕是牵涉到了陛下,以至于百官竟皆不敢言。 只是他依旧有些惊疑。 卫肆当年已经是一个逃犯了。 何以能惊动陛下? 而且还能让满朝大臣失声,更离奇的是,卫肆当年并没暴露,即是说,卫肆在没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做了一件可能让始皇丢脸之事,事成之后,甚至还继续逍遥法外。 这真的可能吗? 司丞一脸茫然,感觉很不现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