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黑锅-《姜姒虐渣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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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黑锅

    红玉不知所以,四姑娘怎么忽然想起打听这个来?

    不过主子们的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尤其是四姑娘也有一些事情和心思是旁人不可捉摸的。

    在许姨娘与姜妩的事情之后,红玉就已经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数段。

    只是这一件差事着实不好办,还要假装无意地询问起来,就更是难上加难。

    出去一个多时辰,天将黑了,红玉才回来:“四姑娘,外头打听了打听,最近只有魏王殿下来陪太妃娘娘,说是回头还要回宫上除夕夜宴,所以还要在这里多留一下,等到开宴之前再走。

    旁的人却没有了。”

    毕竟已经在年关了,各府女眷即便是要上香都已经来过了,所以近日来格外清净。

    红玉打听到的结果,乃是在常理之中,然而却在姜姒意料之外。

    除了萧纵?

    不可能。

    人都言以字观人,以姜姒看来,方才那种字,绝不该是萧纵写得出来的。

    倒并非说是笔力不及,而是意味儿,一回味起来就带上一点清苦味道。

    如果不是外人,那就是庵里人了?

    姜姒还是不确定,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放下。

    “没这件事也就罢了,我们再留得一两日也该回去了……”

    回头看一眼那已经被她卷了起来的画作,姜姒又看向窗外,一丛雪竹,几片落叶。

    应该是有人从窗外看见了,顺手帮她补全了吧?

    不过难得这样的好文采。

    眼见着姜荀的情况开始渐渐好,老太太也安了心。

    师太们也说了,吉人自有天相,姜荀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姜姒来这两日,倒也没见太妃去看过姜荀,虽知道萧纵在这里,甚至姜荀也默认了他在帮萧纵做事,可萧纵也没来见过姜荀。

    兴许是他们私底下见过了,可姜姒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好事,她看得很开。

    又在庵中逗留了一日,姜姒陪着老太太去看雪赏梅,还折了几支梅回来给姜荀插到了花瓶里。

    别的不说,只因为来这净雪庵一次,老太太倒似乎对姜姒少了许多偏见,说话渐渐也没那么生硬,更不会时不时地疾言厉色甩脸子了。

    于姜姒而言,兴许意味着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老太太这样的转变对她也没坏处。

    明日便要启程回京,老太太私底下找了姜姒,希望再劝劝姜荀。

    因着姜坤将要归家,四房若在出事自然是不大好,即便是姜荀不回四房,也要接到京城去,在这里养病可不方便。

    这个法子比较折中,姜荀不喜欢四房那边,因为老爷子的缘故,去京中过年未必不可。

    姜姒答应了下来,便叫老太太这里放心,她先去姜荀那边探探。

    出了老太太这边的门,姜姒便朝着姜荀那边走,西边走廊上照旧静悄悄的,那边住着的应该就是萧纵。

    站在姜荀的房门前,伸手轻叩,姜姒唤道:“荀堂兄?”

    “我在,翠痕,给四姑娘开门。”

    屋里姜荀咳嗽了两声,声音里的中气倒是足了一些。

    翠痕来开门时,苦涩的药味儿便熏了过来,姜姒移步进门,脸上刚挂上笑,就感觉眼角余光处有什么灰蓝的影子闪了过去,似乎有什么人从西边过去了。

    她回头看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翠痕有些奇怪:“四姑娘?”

    “只是一时想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忘了带,不过又想不起来了。”

    姜姒遮掩了过去,小小净雪庵中,多有玄机,她只当没看见。

    进了屋,姜姒看姜荀竟然坐在棋桌边,对着棋谱摆珍珑棋局,旁边还有一碗药,竟然是喝一口药,下一枚棋。

    “旁人都是拿肉就着酒,你是拿棋就着药,亏得你还常夸翠痕姐姐管你管得严,如今怎没来夺了你的棋?”

    姜姒坐在了他对面,也看着棋局,话里虽带着责怪,可心里高兴。

    翠痕哪里能听不出来,顺着话道:“奴婢不过一介婢子,哪里能管得着大爷?”

    这是姜荀房里的人,哪里还能管不着?

    姜姒也不戳破,只看他摆棋,却在心里斟酌自己要说的话。

    姜荀一碗药喝得见底了,口里全是苦味儿,棋谱却只摆了一半。

    抬眼看姜姒,他便笑:“你总不会是来盯着我喝药的,有事说事。”

    “只是方才老太太说,眼瞧着要过年节,你总不能在庵里过吧?”

    姜姒索性直说,“她老人家的意思是,正好祖父要回来,不如接你去京中过年,你不愿回薛家口也不碍事。

    可总归咱们是一家人,没必要置两家气……姒儿的意思是,不如跟我回京过年去。”

    前面还一本正经,后面她就笑了。

    这话没来由地让姜荀暖心,瞧她对自己笑,便巴不得叫她这样笑一辈子,由是叹气:“说到底还不是不放心我在这里?

    我只怕若到时候去京中团年,见面也是嫌隙。”

    姜姒道:“四叔还能带着那外室去见老爷子不成?

    到时候堂兄只管瞧我的吧。”

    “瞧你的?”

    姜荀看她。

    姜姒耸肩道:“京中是三房,又不是四房,三房接待什么客人,还能容四叔置喙不成?

    到时你若不高兴,我连着四叔也一块儿撵出去。”

    “傻丫头……”

    姜荀把一枚白子贴在她眉心上,温凉温凉地,可姜姒的皮肤却比棋子还要通透细白。

    “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好不跟着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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