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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葬礼的当天张铭才有些明白，为什么丁程程要自己来帮她，并不是她弄不过来，也不是害怕，而是这场葬礼太过冷清，冷清的只剩下他们俩。

    没有朋友，没有亲戚，什么都没有，偌大的礼堂里，丁程程就跪在她母亲的照片前，而张铭则是坐在一旁。

    有人说结婚看长辈，葬礼看晚辈。

    意思就是，一个人结婚的时候，排场和人多不多，就得看你的父母混得好不好。而葬礼的时候，排场和人，就得看晚辈混得好不好。

    可像丁程程这样的，完全已经不属于这句话的范畴了。

    坐在一旁的张铭点燃了一根烟，悠悠地抽了起来，丁程程就跪在灵堂前烧纸。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丁程程来到了张铭身边，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次谢谢你了。”丁程程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你也不要太伤心，生老病死是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律。”张铭安慰道。

    丁程程点了点头：“我想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想去你那上班行吗？”

    张铭有些意外：“为什么？”

    “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想来想去，就只能去你公司上班。哪怕给你端茶倒水都行，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丁程程说得非常诚恳。

    张铭叹了口气：“行吧，你要是想来，就来吧。”

    “谢谢。”丁程程感激地说了一句，眼神不由眺望着远处母亲的黑白照。

    母亲的枷锁已经解开了，剩下的日子，丁程程觉得将要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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