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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销到什么地方去的？”秦晨问他。

    “那可就多了。”苏保国说：“前两天，有几个瀛国商人来找我，要十三槽的煤。除了十三槽，他们哪一槽的都不要，价格压的也很低。”

    “淮城矿业，最好的煤炭就是十三槽吧？”秦晨问他。

    “谁说不是。”苏保国笑着说：“那些瀛国人，真是把自己想的太聪明。十三槽，给我出了个九槽的价钱，跟我说什么做了这单生意，我们就是走了外贸！”

    “您怎么说的？”秦晨又问。

    “让他们滚蛋！”苏保国笑着说：“可能找淮城矿业直接谈去了！”

    “找淮城矿业应该也没用！”秦晨撇嘴：“瀛国人，精明的很！只要最好的，还不想出最好的价钱。我早就说过，凡是资源，一律不要出口！宁肯放在地下埋着，也绝对不能卖给外国人！”

    “放心，我们不做外国人的生意，除非钱给的特别多！”苏保国对他说：“只是国内煤炭行业，目前很不景气。积压的煤炭不少，成本有点承受不住。”

    “放的久了，会不会过保质期？”秦晨笑着问。

    “瞎扯什么！”苏保国也笑了：“煤炭哪来的保质期？”

    “既然没有保质期，那就放着。”秦晨说：“等到两三年后再卖，不赚个盆满钵满，那才奇怪！”

    “量太大了！”苏保国说：“各个煤矿都在出煤，我们不卖，别的地方也在卖！淮城的煤，含硫量不算很低，好在燃烧值非常高。十二槽和十三槽，甚至能达到8千大卡，最低的也有5千大卡。这是其他地方煤炭比不了的。”

    他接着又说：“婉仪派了几个人整天在这里盯着，不允许加水，不允许添黑矸石。利润薄的可以，有些煤贩甚至愿意高价买回去，然后再转手卖给别人。”

    “他们怎么做，我们管不着。”秦晨告诉他：“煤场挂靠在正宏集团名下，做生意就要规规矩矩。正宏没有假货，也不会掺假！”

    “知道！”苏保国点头：“利润是薄了点，但销量还可以。煤炭确实不好卖，可我这边煤场，每天来拉煤的不断，销路不是太愁！最大的问题就是，堆积的太多！卖的没有进的多，顶多只能保证资金在里面转来转去。”

    他问秦晨：“好女婿，你确定过几年煤炭生意会很好做？”

    “至少有十年的黄金期。”秦晨对他说：“过了十年，煤场就可以不用做了。或者说，干脆缩小经营，随便做做，维持家用。”

    “只有十年的黄金期？”苏保国问他：“为什么？”

    “工业发展前期，煤炭会成为主要能源。”秦晨说道：“等到中后期，它会被其他能源替代。或者说，重工业渐渐不再成为引领经济的龙头。市场在转型，煤炭市场当然会受到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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