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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黑皮：“没吃饱吧？”

    “就一盘茼蒿！”黑皮撇嘴：“肯定吃不饱！”

    他问秦晨：“这个女人干嘛老是针对我？”

    “没看明白吗？”秦晨问他。

    “她对秦总有意思。”黑皮说：“那么亲热，还觉得我碍眼！”

    “只用种猪的思维考虑问题，你就麻烦了。”秦晨对他说：“她对我没有想法，可北城真的是个大坑！”

    黑皮吃了一惊：“秦总是说，有人要对付正宏？”

    “出于什么目的，我不清楚。”秦晨说：“但浑水，我们不能蹚！”

    “现在去哪？”黑皮问：“要不要通知欧经理？”

    “先去见个人！”秦晨开着车，往堂河大桥去。

    俩人路上买了些烧烤。

    到堂河大桥的时候，才十点多！

    黑皮和秦晨站在大桥上。

    相比于淮城的河，堂河又窄又小！

    好在水流清澈！

    可惜晚上看不真切！

    放眼望去，波光粼粼黑茫茫一片！

    黑皮拿着一把烤肉，吹着河面刮来的风：“还以为到北城真能办起分公司，没想到会这样！”

    秦晨吃着烤肉，没有接黑皮的茬！

    九十年代的商业环境非常复杂！

    很多做生意的人，根本没有契约精神！

    口头承诺完全不可信！

    即使签订了书面协议，也可能翻脸不认！

    他只是想不明白，贺国清为什么这样做？

    为了商本强？

    好像没那个道理！

    那他有什么理由，那自己骗来？

    还让安小敏整出这么多事！

    “秦总，我们回去吧！”黑皮对他说：“北城这个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

    “怕了？”秦晨问他。

    “我怕个锤子！”黑皮说：“我是担心秦总，掉进他们挖好的坑里！”

    “有些坑不一定不能跳！”秦晨说道：“要看是什么样的坑，值不值得冒险！”

    黑皮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可他相信，秦总认为能做的事，只管去做，不会有错！

    俩人吃完烧烤，黑皮去扔竹签。

    秦晨刚点着香烟，有个穿着白衬衣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秦总，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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