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云里雾里了大半天,张青脸色有些凝重,并不是很愉快。 他隐约听出来,他和钟曲早夭的儿子很像,连生日都是别人丧期后的第八天。 可这算什么事? 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都是德高望重之辈。 “唉,连不高兴时的神情都像, 太像了。” 好一阵后,钟曲用帕子擦干净眼泪后,看着张青叹息道。 张青一时反倒尴尬起来,道:“钟先生,我不是这个……” 不过谎话他又不愿说,没说下去。 见他这般, 几个老狐狸哈哈笑了起来, 但眼中的喜欢不减。 果然质朴。 李芳洁催促大家上楼叙旧,遂登电梯上楼。 净手罢重新落座,这个过程中,谁都看得出来,钟曲目光始终未离张青。 及至坐定,钟曲方感慨道:“让小友见笑了。我有一长子,打小宠爱万分。虽共有二子二女,独长子最受疼爱,灌注的精力和心血也最多。文学才华,也最像我。可惜啊,天有不测风云,夏仔他……” 王若林劝道:“钟生,往事已矣。如此悲怀,夏仔九泉之下,也会不安的。” 钟曲长叹息一声, 心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外人又岂能知? 最重要的是, 长子是因为他和妻子的感情破裂争吵,再加上钟夏自己的感情也遇到挫折,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自责, 悔恨,让他一生难安。 钟曲不去想别的原因,只知道是他的过失,导致最疼爱的长子自尽,那种悔恨之苦,着实折磨的他太过。 气氛一时凝重,胡穆这会儿也是冷眼旁观审视了张青许久,忽地开口道:“《射雕》真是你写的?不会是抄袭的吧?” “胡生,你这是……”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质疑声,王若林皱眉道。 胡穆呵呵笑道:“别怪罪,只是一本《射雕》,里面包罗万象,佛道儒俱全。各种武功细细琢磨,都大有名堂。一个……听说还是西疆来的?那个地方,你能读到几本书?何况你这个岁数……” 张青还未开口,赵蔷就笑道:“人品低劣的人,通常都是这样的路数。作品成绩上无法打败你,就从道德上去诋毁你。我们张总在写这本书之前,用家徒四壁都不能形容其困境。张总要用镰刀一刀一刀的割完二十亩麦田, 才攒够读书费用。这样的条件, 谁会给他捉刀代笔? 至于读书少,张总家里虽穷,可六叔捐建的学校里,却不缺图书。另外,我是他的责任编辑,他的手稿我都保留着,上面还有不少涂涂改改的地方,胡穆先生,要不要拿给你过目甄别一下?” 胡穆闻言,一张脸陡然涨红,大怒道:“真是邪恶的地方来的野丫头,一张嘴真是无礼下贱无知。你以为你们是谁?作品成绩上无法打败?我看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姐……” 张青叫住了赵蔷,笑道:“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射雕》这本书,是上天借我手写出来的,都是梦中的故事……至于其他的指责,胡先生的人品我们都有了解,不要和他这样的人争辩什么,一个能将自己祖国诋毁到歇斯底里程度的人,怎么可能讲得通道理?” 眼见胡穆又要暴怒开口,张青摆手淡淡道:“胡先生,今天是六叔请客,我给他老人家面子,不乱搅局。这是我父母教我做人的道理,和起码的为人礼貌。至于你,我也不想去争论什么。祖国到底是好是坏,会不会崩溃,交给时间去证明吧。十年后再看……那个时候六叔、李姨、若林叔还有钟先生一定都还在,就在这家酒楼里,如果十年后的祖国,没有国富民强,反而是如你所说的崩溃了,我张青从此封笔归隐,退出江湖。” 赵蔷提醒:“你还没说如果反过来会怎样。” 张青笑道:“我说话肯定算话,所以我开了这个口。至于别人……我怎么管得着。不说这些了,六叔、李姨、若林叔,还有钟曲先生,各位都是名扬海内外的大家,德高望重之人,我一个一文不名的小辈,能有机会和诸位高贤坐在一起,心中惶恐不安。等回去后,唯有奋发图强,努力读书学习工作,做出成绩来,方不负今日之荣耀。” “好犀利的后生仔啊。” 钟曲目光复杂的看着张青,但凡他儿子有一分这般硬气和智慧,都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