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准备先进到各自的房间里,洗上一把脸,然后再组队出来,也好一起去吃饭。 不曾想, 在国营招待所,那个破旧的柜台上。 平日里喜欢拿腔捏调的袁老师,却遭到了柜台后面、一位烫着卷卷头的女服务员的一通白眼:“啥?留房间?谁给我通知了?这事儿,是上早班那位同志管,我不知道。” 袁老师忍住气,低声道,“我们已经预定好了几个房间,麻烦同志你带学生们先去房间休息一下,至于入住手续,我这就和你办理一下。” 女服务员一翻白眼,“别说那么多,先把入住手续办齐了,我再带你们去开门。” 这是别人的山头,由不得袁老师玩一言堂。 无奈之下,袁老师只好从公文包里掏出介绍信、县文工团的邀请函,递给那位女服务员看。 “单人间一间,308号房,一晚上住宿费2块3角3,押金5块钱。” 女服务员慢慢吞吞的拿起钢笔,在登记薄上面写下客人姓名、职位、来县里的目的、准备住几天等等信息。 袁老师递过去一叠钞票。 但那位女服务员,却只慢慢吞吞的从里面数出来7元2角3分钱。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脑子不够用。 反正一次她只能处理一个业务。 办理好单间入住手续,女服务员又开了一间男同志的大通铺。 大通铺一个人是6角4分钱,押金每人1块钱。 12位男同学一共交了19.68元。 办理好这两笔业务,女服务员便从柜台后面挂着的一大串钥匙里,抽出两把钥匙。 只见女服务员站起身来,就准备带着袁老师他们去房间。 袁老师见状,不由一愣:“呀,等等这位同志,我们还有13名女学生、2位女老师,还没有安排入住哩。” “你去别地招待所看看吧,我们这里只剩下2个单间。那个供女同志住的大通铺,也只有6个铺位。” 女服务员头也不回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这家招待所里,已经安排不下那么多人了。” 袁老师勃然大怒,“你咋不早说?!咹,等我们住下一半的人了,你才说安排不下另外的一半?” “吼什么吼?你这个同志,素质咋这么低呢?” 女服务员驻足, 扭身瞪着袁老师道,“我啥时候答应过你,能够给你们统统安排下去?咹,有理不在声高对不对,你靠吼,就能解决问题吗? 真是的! 我看你还像一个知识分子,说话咋这么没有哈数呢?” “你!” 袁老师脸也气红了、脖子也变粗了... “吭哧吭哧”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音乐老师心里,其实并不支持年纪轻轻的袁老师当校长。 年轻人嘛,稍微取得了一点点成绩,尾巴总是有点夹不住。 她心里其实是支持后勤赵主任,来当这个校长的...毕竟音乐老师和赵主任共事多年,搭得上话。 他们都是快退休的老头老太,有共同语言。 此时, 她看见袁老师吃了瘪,心中不由感到有丝丝惬意。 但由于自己一出来,和袁老师此时就算是一个集体的,所以袁老师吃的瘪,她的脸上也挂不住。 因此 音乐女老师挺身而出,对那个女服务员道,“那这位同志,麻烦你能不能帮我们把房间退了? 我们再去别的招待所看看、能不能一次性的,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安顿下去?” “退什么退?” 女服务员的气势,比同样是卷卷头的音乐老师还足,“我们单位有规定,不能擅自撕毁登记薄、坚决不能涂改账本...你都一把岁数了,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你——” 这下子, 该轮到音乐老师噎住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