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稚童-《破阵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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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止一愕,这原是他近些时日来新添的病患,此前与孟展相争时便有发作,只不过这痛感来得猛烈,去时也悄然无踪,故而他却一直未有注意,也一直不曾注意到发作规律,如今被黄乙一提,才惊觉丹田处每次剧痛,皆是源于自己强行催谷运功之际,当下连忙说道:“前辈如何得知?”

    黄乙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便不是御玄宗弟子,既然不是御玄宗弟子,又何必惺惺作态,引着我儿要去什么中原?必是你擒了另一个少年,然后到此招摇撞骗的。”

    墨止本念着他救命之恩,对他礼遇有加,但他话语句句冷漠,此刻又突然不知所谓地职责自己,他性子本就并不宽宏,此刻不禁皱起眉头,说道:“我与前辈素不相识,前辈又为何以恶度人?我若是凶恶之徒......”

    他本欲说自己若是凶恶之徒,方才醒来,直接一掌把黄连轰毙即可,但眼眸斜睨过去,却望见小黄连此刻定定地望着自己,瞳孔中净如美玉,霎时间长叹一声,心中也再无愤恼之意:“既然前辈不信我,只需等我那位同门醒来,一问便知。”

    黄乙冷冷说道:“有什么可问的,他既然被你拿住,那功夫必然不及你,即便我问了,他也不敢对你有所忤逆,若是他话语之中向着你,那你们二人必是同伙,也不必多问。”

    墨止只觉得自己胡搅蛮缠便已是个中强手,却不想眼前这人话语之间更是强词夺理,无奈之下,也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前辈既然不信我,我们伤好离去便是,只要前辈莫要再以恶揣度便可,毕竟我们来到贵宝地,也不曾作恶,何苦便要被人这般凌辱?”

    黄乙点了点头,此刻他一瘸一拐地已拉着黄连走到门口,只淡淡说道:“你体内那股剧痛,不可小觑,日后不可贸然动武运功,否则你这般贪多务得,又不扎实根基,迟早自废经络而亡。”

    说罢,便拉着小黄连走出了屋子,小黄连临走之际,对着墨止咧着嘴笑了一声,样子极是可爱。

    “这江湖郎中又在这里胡说八道。”墨止撇了撇嘴,试着催动体内真气,只觉得体内三股内劲此刻安宁祥和,哪里有半分异动,当下更不在意黄乙所说,随手便从桌上取下一块烤番薯,大口嚼了起来。

    再过了半日,徐浣尘业渐渐醒转,墨止此刻已可下地行走,见眼前这位一直心存芥蒂的同门醒来,此刻也是喜出望外,徐浣尘翻身坐了起来,脸色却仿佛比提前醒来的墨止更是红润,他朝四下里望了望,问道:“我们在哪里?侯长明呢?”

    墨止笑道:“你不关心是谁把你救下来的,却先关心谁和你一起被抓的。”

    当下便把自己如何将他们二人救了下来,又如何被黄皮瘦马一路驮到此处一概说了,徐浣尘听罢,淡淡说道:“这么多因果变化,倒难为你了,你那日突然离去,我也甚是不解,你这番入了钦阳城,可曾查探到侠义盟与飞羽盟是否真的有所暗通?”

    提及飞羽盟,墨止心中隐隐含恨,说道:“这是自然,我亲眼见着了飞羽盟的孟展,便是此人策动血鸦,将我家夷为平地,可惜我这次未能杀他。”

    徐浣尘叹了一口气,见墨止这般戾气,也不知究竟如何纾解,便说道:“飞羽盟在江湖上本有薄名,但近几个月却被人一路从南疆驱赶到了西北,你可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墨止闻言,心中一豪,笑道:“这还用猜嘛,这必定是沐川叔做的,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以一人之力将一个门派由南至北追追打打,沐川叔曾答应我,留下飞羽盟的盟主束羽和堂主孟展,由我日后亲手报仇,但想必以他性子,是绝不肯让他们轻轻松松安安稳稳地逍遥度日的,这般驱赶,想必便是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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