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叶承望闻言大喜,但大喜之后便是大怒,他正襟危坐在堂前,端着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睨向刚迈门进屋的叶烟,冷哼一声,“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还有这个家!” 他身旁端坐着脸色不太好的窦月,手中的丝帕被用力揉成一团,她眼中闪过一抹恨意,还没想到那前妻留下的小贱蹄子又回来了?! 还回来干嘛?自知不讨喜还非要故意在人眼前晃悠,真是如蝇虫般惹人烦。 窦月掩下眸底恨意,悄悄给叶清瑶发了消息,让她以最快速度赶回来。 叶烟此番回来,可不是为了跟便宜爹叙旧,她当面拿出了玉戒,叶承望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你什么意思?” “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好奇,这是娘亲离世前送给我的及笄礼物,不明白爹为何要送给外人?”叶烟刻意咬重最后两个读音。 “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讨个说法。”她嗓音沉着冷静,不辨喜怒,然而漆黑瞳孔中表露的锐利凌厉却令叶承望不自觉压力倍增。 他这才警觉,自己之前一直轻视的大女儿,如今居然已经是元婴修为了?那浑身的威严已经快赶上他这个爹了! 不过那件事,自丽娘离世后只有他知道,她又是从何得知? 叶承望张了张口,许是心虚所致,无言以对。 窦月见状柳眉倒竖,手落在胸脯处,站在道德制高点开始批判,“烟儿,不可目无尊长,他可是你爹,你怎能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叶哥该有多伤心啊。” 她依旧是如往常般温婉劝和的语气,然而落在此时的叶烟眼中,却是满满的绿茶儿。 这母女俩真是绝了,一个白莲一个绿茶。 叶承望一听这话,也登时反应过来,他气的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道,“老子可是你爹,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真是气死老子了!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你这个爹的存在?” “此物我既然已经送给瑶儿,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中,是不是你仗着姐姐的身份从瑶儿手里抢过来的?” 好啊,她还没说什么,这帽子倒是给她扣严实了。 叶烟抬眸对上他怒气冲冲的视线,不怒反笑,嗓音中的情绪淡了很多,“爹,有时我真看不透,到底谁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被枕边风吹了这么多年,您是已经被吹糊涂了吗,叶烟心里自然有爹的存在,只是不知爹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爹在娘亲尸骨未寒之际迎娶新妻上门,心还有没有娘的存在!” 她的咄咄逼问把叶承望怼的哑口无言。 他大喘了几口气,瘫回座上,被气的面红耳赤,往嗓子里灌了好几口凉茶。 “爹,这玉戒本来就是您送给我的,结果却被她抢走了!你真的不管管吗,日后这家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跟我娘的地位?” 叶清瑶也很快赶过来了。 她指着叶烟声声诘问,眼中泛出楚楚泪光,把自己描述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窦月闻言被气地虚抚胸口,仿佛一口气儿没喘上,就要晕过去了。 “叶哥!” 她一双美目噙泪,捏着手帕擦拭眼角,哭的恍若梨花落雨,“妾身虽是后继进门的,可自问从小没有亏待过烟儿,将她视如己出,含辛茹苦的养这么大,怎不想我母女二人在她眼里就是这般可随意欺辱之人吗?” “她如今对瑶儿百般欺负,连老爷你的话都不听了,日后这家中谁还敢动她?可真就无法无天了不是!” 叶烟冷眼看着母女俩这一唱一和,简直要被气笑了。 怪不得便宜爹被枕边风吹得神魂颠倒,不得不说,这娘俩挑拨人心真有一手。 叶烟又侧头看向叶承望。 他此时亦是满脸为难,被气地话都说不出来,他一边想当个好丈夫,一边又想做个不被外人诟病的好父亲,可现实那有如此简单顺心?想两边都讨好的结果就是他里外都不当人。 最终,这个不当人的爹,勉强说了一句当人的话,“这是她娘生前留下的唯一的遗物,之前是我思考不周到,这个戒指应该是给她的。” 叶承望又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母女俩,拿出一些其他珍宝法器,皱眉冷声道,“瑶儿向来听话顺心,别跟你姐计较,你若想要什么,我再补偿给你一点其他东西。” “计较?补偿?” 叶烟又冷不丁开口,“爹对于这个外家女可真是掏心掏肺的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您亲生的女儿” “她有何功需受禄?爹不应该弥补差点丢失娘亲遗物的我吗?”她咄咄逼人,变本加厉。 “您究竟是不是我亲爹!?” 叶烟并不是喜多生事端的人,如果放在之前,此事大可草草了之,但如今看到这一幕,她却气不打一处出,真心为原主感到不值,又为原主的娘感到不值。 叶承望本想留个台阶给自己下,万万又没想到被叶烟拆了,还敢说出这种孽障话。 “放肆!” 他脸色骤然一沉,凌然起身,当着旁边奴仆的面释放自己元婴后期的威压。 噼里啪啦,家具破碎。 周遭境界低的仆人忍不住踉跄倒地,就连早已元婴前期的叶清瑶都感到眼前发黑,窦月将她紧紧抱住,叶烟却毫不胆怯地放出了威压与之相搏,竟没有落得下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