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 凶案又起-《霜刃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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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谈间,贺齐舟看见白护卫在院前院后、屋内屋外已经巡视了好几圈了,还不时往平台上看几眼。

    弯月已经过了中天,渐渐向西沉去,马匹早已熟睡,贺齐舟停止了闲聊,四周除了强劲的风声和白护卫时而经过的脚步声外,便是一片死寂,但贺齐舟心中却波澜起伏,一个个疑点如水中汽泡,不停地自心湖冒起:

    陈氏兄弟究竟是如何得到的动手指令,这两兄弟为何这么轻易就招供了呢?

    身为高手的俞景山就算替人挡剑,也不该将要害正对着对方剑尖呀,难道是巧合?

    杀手在极短且极为精准的时间段里,从远处进入院子,再撬开窗子,偷偷进屋,然后又关上窗子,再出手行刺,一刻不停,一气呵成,真能算到如此极致吗?

    即便开窗没有声音,那开窗后的风声真的没有引起韩夫人母女和俞镖头、白护卫的警觉?

    为何陈健说开窗正好看到白护卫已翻过围墙去追赶远方的黑影,而应该率先开窗的余力却没有看到黑影?

    沈彦说得很有道理,但他手下的方霆为何会莫名其妙地质疑了一句?

    ……

    虽然觉得处处不对劲,却始终不得要领,贺齐舟心中不免烦燥。

    客栈内,所有房间的油灯都亮着,经过那次刺杀后,也不知有多少人能真正睡去。

    可惜的是,消停了还不到一个时辰,贺齐舟刚刚看着白护卫再次巡视完外面,走进客栈大厅,二楼一连串的响声又打破了平静。

    贺齐舟一听到声响便飞速从西面跳下,人还未落到二层的楼梯上,“喊——”一声凄厉的惨呼刚刚发出就戛然而止,也不知呼叫之人到底想喊什么。

    贺齐舟从外面楼梯撞入二楼走廊上的西门时,西边上房的余氏父子也正好从房中冲出,正好挡在了他的身前;

    而中间客房里,韩蕊探出了一个脑袋看向东面;

    东边厢房门口则到处流淌着鲜血,沈彦站在门口,看着身前的三具尸体好像有些发懵,脸色可怕至极。

    在他脚下扑倒在走廊上的是他的属下方霆,不远处陈健仰面倒在了楼梯口,楼梯的中段是一动不动倒下的陈康,而再下去几阶楼梯,站着的是白护卫,手中握着滴血的军刀。

    “怎么回事?”白护卫向着沈彦发问。

    沈彦并没有马上回答,缓过神来,逐一翻看起三具尸体,方霆的左侧脑门还在淌血,翻开伤口,那是一道极细极狭被锐器所刺的伤口;

    陈健的侧面肋骨被击碎,一看就是心肺破损而亡;

    陈康被一刀砍在脖子上,脑袋和躯体只靠着一点皮肉相连,三人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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