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寒心神震动,莫名觉得心田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可仔细感知又一无所获。 那是……信仰的力量。 心中有坚信的东西,方才有勇气一路向前,乘风破浪。 最后,他看向眼前这位面容坚毅、眉间已染了些许风霜的中年男人,问道: “馆主,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那位柳……” 秦寒尚未说完,馆主辛正明便缓缓开口,“你是想问我值不值得吧?毕竟她都死了那么多年。” 秦寒点了点头。 馆主怅然一叹,答非所问, “仔细算来,她离开这纷纷扰扰的人世间已经数十年,唯一存活下来的证据,就是这截木头。寒烟命苦,最开始时是一名长老从山下带来的女童,不知父姓甚名谁,更无兄弟姐妹,就连带她上山的那位长老在她成年之际也撒手人寰,可以说是孤苦伶仃。 她死了,就真的死了,就像是路旁的一株野草一般,生死枯荣无人在意。天降甘露时欣欣向荣,烈日炙烤时枯黄焦灼,这些都没人在意,开心了不会跟人说,难过了更是沉默寡言。像她这样的人,突然去世了,我不记着她,又有谁记得她呢? 值得,或者是不值得,其实很多时候我分不清,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一想起她,想起她告诉我她一定会回来,想起她离去时的笑容与自信,我就觉得值得。 那一刻,她一定是想着回来见我的。不过,不是她不守信用,只是上苍不垂怜她柳寒烟,上苍不垂怜我辛正明罢了。 其实这几十年的时光里,我也怪她,怪她说好的会回来,最后却不回来。怪她的时候,我也怪自己,怪自己当初修为低微,不能跟她一起进百断山。如果我跟她一起进去那该多好,可以一起出来,或者一起死去。不管是那种结果,都比孤孤单单的留我一个人在这人世间要好得多。” 秦寒鼻头发酸,在这忙忙碌碌的人世间,谁又能等谁几年?可眼前的男人,等了几十年!等了一个死人几十年。 馆主辛正明用衣角轻轻拭去眼角的浊泪,眼神逐渐坚定:“后来我想明白了,只要我还记着她,只要我还没有死,她就不是真正的死亡,因为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印记,还没有消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