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玩呗”(八)-《免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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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婧回到家,只有母亲在,里兜外转的转着圈儿着急,虞敏中在外面继续寻找女儿。
两口子刚才都回了家,听邻居说女儿匆匆回过家,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都吓坏了。仔细查找了一番,确定家里的钱没有少,也就排除女儿离家出走的可能性。
但虞敏中依旧不放心,让妻子留下来等消息,自己又去了火车站。
等虞敏中再次回到家中,见妻子和女儿正在抱头痛哭,悬着的心才算放下,精疲力尽的瘫倒在沙发上。
女儿带给他们的消息,两口子还是很兴奋地,但听说女儿将全部的九封信都交给了娄谨言,虞敏中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人性不可能有这么无耻,人心也不应该是这么肮脏。再说了,自己家要的也不多,该有的惩罚都认,只要求公平公正,实事求是,让那些肮脏的人不要继续给自己女儿泼脏水,别让她以后的生活步履维艰。
给孩子留条活路。
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有些人的人性和人心就是那么无耻肮脏。
当天晚上,娄谨言、张全民和廖爱国又在那家饭店的雅间里碰了头,分开的时候,娄谨言的公文包里多了一个装有一百张“蓝精灵”的信封,而那九封信则被张全民带回了家。
张伟博被进家门的父亲“赏”了一个大耳光,清脆响亮。张全民没有用暴力教育过儿子,更多的时候是讲道理,这次事发之后,他给儿子讲了很久很“深奥”的道理。
什么命运啊,未来啊,身份地位啊,量小非君子啊,明哲保身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让张伟博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勇敢地“站”出来,义无反顾的说出“事实的真相”。
但这次张伟博很“冤枉”,“求爱信”的事儿真不是他有意欺瞒,他是实实在在的忘记这回事儿了。十八岁,其实也还只是个孩子,这两天的惊吓、恐慌、悔恨、担忧,甚至偶尔还有过一丝丝良心未泯的愧疚,他怎么可能思虑的那么周全。
再说了,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他完全没有经验,张全民也没有“传授”过,现在就是父亲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跟儿子确认只有这九封信后,张全民将它们付之一炬,纸灰也被细细的研磨成沫,顺着下水道消失的了无痕迹。
一万块钱,张全民觉得很值,娄谨言连“良心”都拿出来卖了,自己当然要给出对应的价钱,毕竟这东西现在是买方市场,舍得拿出来“卖”的人还不多。
而且,如果这九封信真的成为佐证材料,事情就会出现反转,甚至可以证明主动“勾引”的,其实是自己儿子。
所以说,不亏。
说是不亏,但张全民还是有些心疼,毕竟一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往前推个七八年,如果有人通过正规方式挣得这笔钱,是会上报纸的,美其名曰“致富带头人”,“万元户”。
而现在,都随风飘散了。
“不行,这个败家儿子,还得打。”张全民恨恨的想着。
……
十一年前,娄谨言第一次伸手的时候,还只是县中学的学生处主任,月工资只有八十六块五。
收了二百块钱,是他两个多月的工资。
受伤孩子家接受了对方赔偿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又在自己“敦敦教导”的调节下,放弃了追究责任的权力。
施暴的学生没有受到学校的处分,只是写了一封悔过书交给自己,后来在“合适”的时候又被自己销毁。
但是娄谨言也足足恐慌了一个多月。
那段时间,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即使有同事跟他打招呼,也好像是在试探他,很正常的寒暄和客套话语里,似乎都隐藏着深意。
那二百块钱,被他藏在床底下,虽然每天都会翻出来看看,但是很长时间没敢花。
而现在,一万块钱也能收的心安理得,无所顾忌。说起来,也算是“成熟”了,心理素质“强悍”了不少。
已经从被动的收取,“进化”到旁敲侧击的“索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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