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喜欢住在这里。” 远远的,易传宗就看到了前面的小院,外围渍的发黑的木栅栏看来就有些年数了。 面积倒是不小,看起来得有小二百个平方。 不过也只是院子比较大,里面的那栋小木屋也就是二十来个平方。 小屋子整体也是有些灰黑,旁白的柴房上面横七竖八的钉着很多条发黄的木板, 这是他第一次过来之后帮师父修缮的, 本来柴房都塌了大半,也就是土灶子还能烧火做饭。 在院子的东南角还有一块田地,他本以为自己师父会在家里种些花,来了之后就看见一颗颗莹白碧绿的大白菜。 总共得近百颗,平时黄景益还会挑水浇灌,涨势很是不错。 但是他师父根本吃不完, 确切的说是一冬天也没见少几颗。 这里在后海的旁边,距离同仁堂得近一公里远,每天来回就很不方便,对一个年过八旬的老者来说更是有些艰难。 并且黄景益作为同仁堂坐诊大夫,不说是医术在四九城排名多少,但怎么也算是名喻户晓。他的工资竟然只有七级卫生人员,二十一级最低的工资,买瓶酒喝都要心疼好多下。 易传宗很理解自己师父的想法。 “来了,怎么不进来?” 声音比较清爽有力,状态比之前好上不少。 从房子里面的小缝隙能看到外面,但是易传宗在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看着仅仅只有一名多高的栅栏,易传宗略微加速之后一个健步直接跳了进去,落地声音轻微,他手里提着一个红色木盒大步流星地朝着小木屋走过去。 半路的时候他瞥了一眼柴房,那里的木头还有很多,如此今天就不用劈柴了。 “吱!” 推开布满裂缝的木门,易传宗这才发现房间里面不只是师父一個人,里面还有一名身穿对襟衫,头发全白的‘强壮’老人, 他是药铺的邢大夫,同样也是坐诊大夫。 而另一个则是药铺里面称药的伙计伍兢, 他还是板着一张扑克脸,大眼睛看来也有些木讷,整个人老是没什么情绪。 如今黄景益和邢大夫一南一北坐在四方桌上面对弈,而伍兢则是坐在旁边老老实实看着。 易传宗看到师父得意的表情就知道,这一局指定是他师父要赢了。 黄景益和亲近的人在一块的时候喜欢对赌助兴,哪怕为人慈善平和,传到外面也变成了一个爱赌的小老头。 “师父。邢大夫。大伍。” 伍兢的脸色略微变化,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易传宗要给他起这个外号,听起来感觉有些别扭。 “嗯,来了就坐下看会儿,我以为你年前两天才会过来呢。” 黄景益捋着山羊胡微微晃了晃头,随后对着一侧的位置摆摆手。 易传宗拿着人参盒就在东首坐了下来,“本来是想年前再过来的,今天过来是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黄景益双目微阖,转头看着易传宗手中样式古朴的红色长木盒,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思索。 毕竟是百年的野山参, 鲜重的时候都有七两,干重都有一两九钱。 虽然七两参、八两宝这句话自古就有, 现在的一斤等于以前的一斤六两, 七两是三百五十克,这‘七两’的鲜重只有二百一十八克。 但是,这两百一十八克就不少了,一根半斤的山药平常粗都得五十厘米长,这百年的人参长短的差不多,也就是主茎纤细一些,须很多。 如今易传宗带了这么一个东西,普通的药按照他现在的医理不至于过来请教,那就是比较贵重的东西。 黄景益习惯性地开始猜。 可能是因为平日里算命用不到,日常的总会算着找点乐子。 也可能是因为没有收过徒弟,他很是喜欢拿捏自己的小徒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平日里很是威信。 易传宗那边也不着急,他已经习惯自己有这么个师父了,他也从来没有过师父,一天不被敲打浑身难受。 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棋盘,乍一看黑黑白白的一大堆。 易传宗顿时有点发晕,心里猛地就升起一阵困乏。 围棋这东西他不喜欢,象棋都是前世留下来的手艺,要说平时玩闹一下还行,真废着脑子折腾半天,都不如晒晒太阳舒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