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到底,还是有人哆嗦着嘴皮子:“你……你凭什么说你是自在客?若是虚假冒充?” 柳若颜冷笑:“你们不过是因为我是女子,轻视我罢了,这样,你们当即出一题,我现场作诗,你们再看看,我是不是自在客。” 文人们七嘴八舌地商量一番,此时是春季,天朗气清。文人们便道以“登高”为主题,写一首诗。 柳若颜老神在在,这次,连三步都不走,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众人沉默。 这写的不就是登高俯瞰大地后,内心的所感吗?实在是大气磅礴。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信了柳若颜是自在客。 他们激动地围上去,争相表达对柳若颜诗词的喜爱,还有人拿出自己的诗,请柳若颜斧正。 柳若颜哪里懂得作诗,甚至,文人们有的抒情时,写的草书,加上柳若颜本就不熟悉古代的字,她默写脑海里的诗集时,都要想好半天,才能写出对应的字。 所以,柳若颜就连那些诗究竟写的是什么,是哪些字,她都不认识。 柳若颜见周围人都狂热地信赖她,半点不慌,轻蔑道:“我从不替人改诗,若你要,现送你一首倒可以。” 反正所谓赠诗,最后增加的也是她的才名罢了。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唯有张虚惨白着脸,被排挤在圈外。 他是最崇拜自在客的,可是,可是自在客却当众侮辱他,而侮辱他的原由,竟然只是因为他喜欢她那梅花诗。 当初有多崇拜,现在张虚身上就有多发冷。 包括那李兄也是,李兄也站在不远处,看起来没脱离那个簇拥柳若颜的圈子,实则和他们保持了一些距离。 见没人注意自己,李兄走过去,拍拍张虚的肩膀:“何必难过?不瞒你说,我也同你有一样的感觉。” 他带着丝怅惘:“自在客胸襟之大,可纳天下,从《将进酒》便能看出来,今日见了真人,我竟不知她……唉,不提也罢。” 是啊,柳若颜如同炸药桶,一点就炸,这等胸襟,怎么能写出那般豪迈的诗句? 张虚更加痛苦,他甚至怀疑这个自在客究竟是不是冒充的,可是,她现场做了诗,确实有那等才华。 张虚秉承着最后一丝,不想信柳若颜就是自在客的想法,大声道:“这位姑娘,你是自在客,敢问一句,你的文风为何那般多变,或婉约或豪放,看起来大相径庭?” 他声音很大,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柳若颜的诗词是抄来的,所以,谁质疑她,就是戳中了她的痛点。 幸好,她的诗词都来自千年后,谁有证据证明她是假的? 柳若颜深厌张虚不长眼,居然敢质疑她,惊怒之下,柳若颜冷着脸,吐出毒蛇般的话语:“依你之才,也配质疑我?当真是班门弄斧。” “本小姐高兴时,便写气势万千的诗句,幽怨时,文风自然也就变了,你是妒忌本小姐吗?” 几句话,把张虚说得身子摇晃。 被崇拜者羞辱的打击感,太深太深。 雅阁之中,云月玺皱眉看着张虚和柳若颜,道:“她这般行事,倒真以为那些诗是她的了?” 听琴本来还不忿柳若颜的才华,闻言道:“小姐,你是说,柳若颜的诗不是她作的?她,她盗用别人的诗?” 本朝厌恶作弊,尤其厌恶文场上的弄虚作假。 昔年,有人科举作弊,得了高分,殿试时却是个狗屁不通的蠢才,皇帝大怒,不仅判他充军,更在他脸上刻了一个“抄”字,那人被充军,连自杀都不能,只能深深被钉在耻辱柱上。 云月玺对听琴道:“等聚会完,你悄悄替我去请李、张二位公子,我有事告诉他们。”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