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不安的种子-《大唐奴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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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弼:“朝廷的态度?”

    周钧:“王都护麾下的军队,倘若朝廷不管不问,那么自然是无事;倘若下旨调兵,那么就是朝中有人进了谗言,令圣人生了猜忌。”

    话说到这个点上,周钧停住了话头,不再深谈下去。

    他岔开了话题,开始说些凉州城中的风月之事。

    酒宴结束,李光弼和安思顺骑着马,并行在凉州城的街上。

    安思顺看了眼身旁心事重重的李光弼,开口问道:“适才周二郎的话,你可听懂了?”

    李光弼抬头问道:“周二郎说王都护权势太大,恐引来小人谗言?”

    安思顺摇摇头,又说道:“周二郎口中虽然说的是王都护,但真正的意思,其实暗指我们北藩。”

    李光弼一怔,立马反应了过来,问道:“你是想说,朝廷明面上针对的是王都护,实际上针对的是北藩?”

    安思顺没有回答,只是摇头道:“论带兵打仗,我不如光弼;论揣摩人心,光弼不如我。”

    李光弼:“莫要扯些别的,只管说事!”

    安思顺坐在马上,继续说道:“汉人不是有句老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李光弼闻言,先是面色凝重,接着重重叹了一口气。

    安思顺:“刀子用起来太锋利,刀主首先想的不会是夸奖刀具,而是心中不安,这刀子再用下去,会不会伤到自己?”

    李光弼:“照你这么说,朝廷真的会以调兵为由,削弱王都护的兵权,又打压北藩?”

    安思顺幽幽说道:“那就要看王都护在圣人心中的分量了。倘若圣人信任都护,那么一切自然无碍,倘若……”

    安思顺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李光弼的心中宛如堵了一块大石。

    安思顺踢了踢马肚,轻声说道:“北藩有过,错就错在这几年里,仗打的太快、又太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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