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如果再和那蛇耗下去的话,他们就真的要耗尽体力交待在这里了!而且这里是一个焚烧炉,他们就算是有本事,也根本就施展不开!所以继续缠斗下去,绝对是下下策! 安明京干脆放开了抓着扶手的手,让惯性和地心引力将自己带着林逸然和隐影都往楼梯下走了几步,而后才吼道:“别管我了,我直接从这里滑下去,你们跑得快我就能下得去!跑到一层,这玩意还是交给忘尘大师解决吧!” 安明京想到的这个办法,林逸然也想到了。所以二话没说,林逸然便直接拉着隐影就开始往下跑。这焚烧炉中,他们二人疯了一般地恨不得一步跨完所有台阶跑下去。而最惨的就是安明京了,他被吊在那扶手外面的悬空地方,一溜烟是滑下去了,可是也撞得不轻! 外面一层的智岁和忘尘大师还在想,怎么他们三人到了这会儿都没下来,手机也打不通呢!结果就听到那焚烧炉中由远及近地“叮叮哐哐”的撞击声音,然后就瞧着林逸然和隐影在前面跑,后面还拖着一条绳子,绳子上帮着的安明京几乎是连滚带爬。 忘尘大师当然也看到了跟在他们后面的那几段僵尸蛇,也是神色一凛,而后就拿出了自己的法器对准了那僵尸蛇:“孽障!老衲有心让你投胎,你偏偏如此嗜杀,看老衲收了你!” 既然听到了忘尘大师的声音,隐影他们便安心了。 安明京干脆直接趴在了地上,然后揉着自己的大腿,对前方同样坐了下来的隐影和林逸然道:“别跑了别跑了,再跑我就真的要摔死了!妈啊,我后悔了,我就不该想出这个办法!” 本来安明京还是对自己的平衡力很有自信的,他想的是,只要他能保持正面朝外,背上撞两下也没关系。 结果他根本就么有想到,在林逸然和隐影跑得这么快的情况下,那楼梯又是旋转型的,他根本就是在那旋转的拐角处被撞下来的,哪里还能保持什么所谓的平衡,保证头没有被撞倒,已经都是他的极限了! 这好不容易也算是死里逃生了,隐影和林逸然都没工夫管安明京的抱怨。虽说他们只是靠在了这焚烧炉大开的炉门之上,而后相互对视而笑。隐影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林逸然最帅气的笑容了! 忘尘大师也没有打扰他们,只是让智岁给他们递来了一些水和吃得。虽说是寺里面做出来的便于携带的豆腐干,但是他们三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那才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珍馐。 倒是智岁,走到他们跟前,和他们玩笑道:“一条蛇就把你们弄得这么狼狈,你们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智岁,安明京才气呼呼地指着那焚烧炉道:“你有本事你进去啊!你从这里上四层,然后在三层那里随便引点儿什么东西出来,我看你可能还不如我们呢!” 其实大家都是开玩笑的语气,气氛也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 看他们休息的差不多了,忘尘大师也是走来亲自将他们三人扶了起来:“怎么样,都没受伤吧?被那蛇咬到了的话会阴气入体,可不是小事,你们要我检查一下吗?” 隐影能确定的是,她和安明京肯定是没事的。毕竟那蛇一直好像都主要在攻击林逸然,她似乎记得,在蛇第一次攻击的时候,碰到了林逸然的腿,所以到底也是有些担心。 不过隐影还没说话,林逸然就率先对忘尘大师笑了笑,而后摘下了镜片已经脏了的眼镜,抹了一把眼睛,才摇了摇头:“没事,我们都是有惊无险,请大师放心吧!” 看着他的样子也像是么有什么是,那么隐影也就安心了。凑近林逸然让忘尘大师给他们割断绳子的时候,隐影隐约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隐影说不上来这香味是什么东西,但是问上去并不算好闻。而且也是若隐若现的,并不那么真切。 不过看别人,包括忘尘大师在内都没有反应,隐影便也不再多问。忘尘大师在这里,他们就安心了。她现在想做的,就是找点儿水好好地把手和脸都洗一洗,然后再喂喂口袋里的小狗! 将绳子割断之后,隐影去找水,安明京负责小狗。而忘尘大师只是走到了林逸然的面前,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苦?那香会引蛇,你这是要把蛇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啊!” 林逸然只是苦笑一声,感觉到大腿开始阴冷阴冷地疼了起来,而后摇了摇头:“我总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吧!被咬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他们可承受不来。” “哎——”忘尘大师那饱经沧桑的瞳眸之中浮现出了几分悲悯,拿过林逸然手中的眼睛用自己包里放着的帕子擦了擦之后,忘尘大师把眼镜和帕子一同交给了林逸然,“你好自为之吧,回头是岸!” 说完,忘尘大师就朝着那焚化炉走了过去。而林逸然只是戴上眼镜,捏到了那帕子里放着的药丸,而后感激地看着忘尘大师的背影,将那药丸生吞了下去:“多谢了,大师!” 好不容易把手洗干净了,隐影才有时间看一看这个一层。一层的大门仍旧是被他们拆掉了的样子,不过在一层的楼梯口狗的尸体已经被收拾掉了,只剩下了一滩暗色的凝固的血迹而已。 这个焚烧炉的大门就在一层,而且焚烧炉是嵌在墙壁之中的,如果门关上的话并不容易被发觉,所以他们在一层的时候才没有发觉这里还有一个焚烧炉。 忘尘大师的意思是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后续的事情包括报警处理四层竹溪的尸体都有他和智岁来做。 不过回去的时候,林逸然却将车钥匙交给了安明京。他的脸色并不好,他只说是有些累了,而且刚才下来跑得太急崴脚了,隐影也知道他这一日都在操心,便干脆坐去了后座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