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示敌以弱-《幸存者偏差[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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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没有要,一圈下来,最后还是沈惕稳拿这一局。

    “大家都这么放过我,总不能全桌都是我的侍卫吧。”沈惕故意插科打诨,抽出两张牌,“对8。”

    他嘴上叫的是对8,事实上确实一个单8,一个小王。

    周亦珏见他出了小王,心中更是奇怪。

    “你一连出两个王啊。”安无咎笑了笑,直起身,“那我也凑个热闹。”

    说完,他抽出两张牌,扔在桌上。

    “一张q,一张小王。”

    “我不要。”艾米瘪了瘪嘴,扭头问安无咎,“你还有几张牌啊。”

    安无咎笑了笑,“可没几张了。”

    他算了算,周亦珏的手里应当是有王牌的,不知是大王还是小王。但马奎尔应该也有,如果他后面出更大的牌面,周亦珏的王牌就砸在手里了。

    果不其然,周亦珏选择了过牌。

    这个烫手山芋落到了马奎尔的手里。

    他心中挣扎,手里有一张大王,一张小王。方才安无咎出了小王,沈惕出了一个皇牌一个小王。

    这样算下来,他不知归属的王牌还有一张侍卫,一张大王。

    侍卫很大可能不在沈惕那里。马奎尔想到之前周亦珏说收买荷官的事,那时候他给出的计划是将皇牌和侍卫牌发给沈惕和安无咎。

    显然,这个计划泡汤了。

    但他并不清楚究竟是周亦珏办事不力,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沈惕手中有一张大王,那他出牌就可能被吞掉。

    但如果沈惕真的有,又怎么会先出皇牌?没有人会在有小王的时候出大王,也没有人会在有大王的时候出皇牌。

    皇牌可是唯一一张可以压制一切的牌,他就这么直接扔了出去。

    马奎尔瞥向他的手,见他手中还握着不少牌,数了数,至少还有六七张。

    不可能,会玩牌的,一定是先出王,再出皇。

    “喂。”沈惕拿屈起的指节敲了敲桌子,催促他,“赶紧点儿,还等着赶下一场呢。”

    马奎尔手心冒了汗,还紧紧攥着手中的牌。

    如果这一把他压制住,后面就好走了,说不定还能第一个出去。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个扭转乾坤的机会。

    他心中的一盏天秤不断地摇摆,左边是求胜心,右边则是赌徒摇摇欲坠的谨慎。

    但最终,赌一把的求胜心还是赢过一切。

    他伸手,将两张牌放在桌上,“对k。”

    一张是k,一张是小王。

    就在这两张扑克牌落桌的瞬间,沈惕勾起嘴角。

    上钩了。

    他笑了笑,“大家后手还真是多,这算是我打过最磨人的牌局了,每次以为自己快要跑了,就又被赌上,看来我这个新手,还得多学学。”

    这一番话像极了输牌前冠冕堂皇地自我开脱,听完后马奎尔更是自觉十拿九稳,下一步的走牌策略都已计划好。

    可下一秒,他便听见沈惕的声音。

    沈惕十分做作地“哎呀”了一声,“麻烦了。”

    安无咎还跟着配合,笑着问,“怎么?要输了?”

    “出错牌了。”沈惕丧着一张脸,表情里全是悔不当初的懊恼。马奎尔觉得不太对,皱眉看向他。

    “出错牌?”艾米好奇。

    该不会又在演戏吧。

    “对啊。”沈惕抽出两张牌,没直接放出来,只瘪着嘴自言自语,“怎么就把皇牌给先出了呢……我太蠢了。”

    马奎尔背后一凉。

    沈惕茶里茶气地叹了口气,像是十分不情愿地出了两张牌,“那就这样吧,对2。”

    他出的是一张2,和一张大王。

    马奎尔感觉自己就在一瞬间,出了满身的冷汗。

    被暗算了,果然是被暗算了!

    他愣在原地,看着无人要沈惕的牌,当然没有人要,他手中一张没有用出去的大王,沈惕出了一张大王和一张皇牌,全场只有一人手里还剩一张大王,小王除了侍卫全部出尽。

    现在,除了侍卫,没有人有可能同时有两张王牌,能打得过沈惕的2和大王。

    即便这个双王在手的人真的是侍卫,也根本不可能出来阻挡皇帝的路。

    沈惕这一招,是用皇帝牌做了一计。

    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之计。

    沈惕转过脸,冲他笑了笑,一双绿宝石般的眼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极为晃眼。

    “真是不好意思了,马奎尔。”

    马奎尔试图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他眼睁睁看着沈惕开启新的回合,笑着说“我真是把一手好牌打烂了”,然后出了四张2。

    四张2……

    场上已经没有人有这样大的牌,也没有人有双王可以炸开。

    转了一圈,果然无人要牌。

    沈惕脸上带笑,长舒一口气,黑色皮手套衬得最后一张牌醒目无比。

    “既然都过牌,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将最后一张牌扔在桌上,是一张黑方片9。

    一张小牌留底,但从始至终的整套操作却极为折磨对手。

    立于桌边的荷官出声宣布,“保皇阵营的皇帝第一个出尽手牌,得到头科。”

    沈惕站了起来,颇为绅士地略略颔首,然后伸手,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抚上安无咎雪白泛红的耳后,沿着明晰的下颌线条,握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

    黑色皮料是冷的,可安无咎白皙的下巴尖一握就泛红。

    “加油啊。”沈惕微微俯下身,勾起嘴角,声音低沉,挟着一丝狎戏。

    “争取和我的小侍卫打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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