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既已做了决定,我又如何能拒绝?” “眼下天下大势尚不明晰,你既已经决定入世,我却也是不知这是福是祸,我们所在的田氏一系,早已中落,而今也不为现宗室一脉认可,今后出入地方,只能靠你自己了。” “仲弟明白。”田国长拜道。 这时。 鲁仲连笑道:“出世入世本就一念之间,何必显得这么纠结,若是出世不顺,大不了重新退隐,腿脚长在自己身上,秦廷难道还会把你捆住不成?” “在来咸阳之前,我亦迷茫无措。” “但这几日听闻了一些秦博士的见解,却是犹如拨云见雾,明晰了一些思路,大乱大治,天下大乱数百载,眼下该进入大治阶段,只不过秦廷初立,依旧延循着战时体制,因而才让天下怨声载道。” “这次盛会的开启。” “却是向我等证明了一件事,秦廷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意在革新天下体制之后,再创一种适合天下一统之后的治理之法,乱世求的是强国安邦,而治世求的当是治国安民。” “乱是一种天道,治同样是种天道。” “两者本就有云泥之别,何以能等闲视之?百家学说起于乱世,兴于乱世,因而百家学说大多内容只适合乱世,在治世,诸子学说大多已过时了。” “大破大立。” “新的治世体制、治世学说,尚未建立,我等未曾身临诸子所处的盛世,却正好处于治世学说方兴未艾之际,正如秦博士所言‘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在这由乱到治的世道,我等未必不能立下功业!” “彩----” 四周士子齐声喝彩。 他们大多是有同样见解,不然不会不辞奔波的来咸阳,眼下大秦已给出了姿态,也给了他们极大尊重,在这场盛会召开之下,未必不能有新的治世学说创立。 他们何以不为此感到振奋? 乐叔冷哼道: “我却有不同见解。” “大乱大治,的确暗合天道。” “只是眼下大秦何以能看到大治之象?各地依旧是严刑峻法,百姓依旧是苦不堪言,现在的地方民众,甚至活的还不如乱世,大乱之后的确该有大治,但何以判断大乱已结束?” “若是大乱未结束呢?” “天下看似定于一,但实在难以服众。” “大秦现在是外忧内患,北有匈奴,南有百越,山东六地落草为寇者不计其数,就算不谈这些,数月前,骊山,帝陵的修建之地,秦廷眼皮子底下,竟有大量刑徒逃亡,这何以能说乱世已结束?” “秦廷所推的大治之议,恐怕只是为安抚我等。” “政治,本就一体,何以两说?” “你们前面说,秦廷表露了足够多的态度,但这只是你们的自以为是,连国政国事都不能谈及,这算哪门子尊重?” “而且......” “诸子的学说哪里过时了?” “诸子学问所讲,皆为天下至真大道理,道理岂有过时一说?” “过时的只有窠臼的陈词滥调。” “诸子所说,皆为金玉良言,本就历经了天下士子考验,反倒是尔等,不学无术,却妄议诸子学说,实在是令人啼笑。” “彩----” 四周又响起了喝彩声。 这些喝彩声却是来自诸子学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