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夫君是我一手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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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修寒惊的猛然起身,来回踱步许久才又道,“不可能!当年我曾亲耳听见那些杀手对我母后禀告颜玉清母女已死……”

    见詹光毅只笑不语,颜修寒慢慢停了嘴,开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十年前那两具尸首已然被野兽啃食的面目全非,光凭服饰才勉强认得出身份,现在想想当年极有可能早就被调了包。

    难道颜玉清一直活在大汉?

    不然如何解释这靖安王府一再拖延他上京的时间,却丝毫不怕事情败露被惠帝知道?

    若是颜玉清真的潜入宫中发现父王其实早已被他和母后下了毒……

    不,不行,他必须立即通知母后小心提防!

    但如今王府别院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又如何传信?

    颜修寒越想面色越发阴沉,忽而想起什么,看向一旁始终老神在在惬意喝茶的詹光毅。

    “昌王今日来,想必也是来相帮小王的吧?”

    他说着神色对比之前温和了数倍,甚至还亲手讨好一般为他添满了茶,“如今这别院只有昌王有本事来去自如,不如昌王再劳心帮小王一回?

    待小王顺利出了碎叶城入京见了惠帝,便可继续进行你我的原计,引得这惠帝和靖安王两虎相争,我再带兵假意应和,届时待得他们双方兵力疲软之时,你我再两侧夹击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这原本是条良计。”

    詹光毅微微眯了眯眼,抬手轻抿了口茶,“可如今却不见得。”

    他说着瞥向颜修寒,“不知太子殿下和丽王后的把柄若是被颜玉清抓住,太子殿下又该如何对孤兑现承诺?

    五年前出自龙岩山脉的那批兵器,孤可是拱手让出不少份额呢……”

    “颜玉清算不得威胁,只要昌王肯再帮我一次,只要母后收到了我的提醒,她定能解决后患。”

    “是吗?”

    詹光毅却冷冷勾起唇,“可拒孤所知,如今西琼朝中重兵一半掌握在前王后兄长手中,若他知晓颜玉清未死,太子殿下又当如何?”

    颜修寒面色阴沉至极,他这回算是听明白了,这詹光毅竟不是打算来帮他的。

    “昌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昌王既想分一杯羹,便莫忘了我若被困,你昌国也定讨不到半分好处,只有帮我逃出这,你我才算相得益彰。”

    詹光毅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轻笑一声:“太子殿下似乎忘了,孤还有一个选择……”

    他抬起眼看向他,“太子殿下也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于孤而言,只要这渔翁是孤,那这鹬、蚌是谁又有何关系呢?”

    说着他伸手慢慢扣住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腕,嘴角的笑意越发邪肆……

    颜修寒闻言心中大惊,但再反应已是来之不及,只见詹光毅被扣住的那只手腕忽而“咻”的一声急射出一道暗光,他只觉胸口一凉,再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胸口已然被一支连着铁丝的暗器戳穿,他愣了愣,又听“咻”的一声,那暗器又被扯了回去,他喉头一腥,“噗”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

    “你……”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满嘴的话便都化为了鲜血上涌,不出一瞬,便睁着那双不甘的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此时门外的侍卫似乎听到了声响,一把推开门闯了进来,然而刚迈进门便又听到“咻”的一声,那支扯着铁丝的暗器穿透了他的胸膛,像是拉扯风筝一般将他拽进了门。

    院内无声,只有啸如鬼泣一般的风在呼呼刮着,外院的王虎不自觉打了个喷嚏,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已经黑沉沉的天色。

    这天,怎么冷不伶仃的就要变了?

    ……

    而此时灯火通明的靖安王府,前厅房门紧闭,内坐有四人。

    上坐靖安王王鸿泰,此时一双虎目正似嘲非嘲的看着座下二人,正是荀柳和轩辕澈。

    而荀柳和轩辕澈对面则坐着同样皱眉看着他们的世子王承志。

    荀柳坐不住一般挪了挪屁股,忍不住小心翼翼扭头对身旁的轩辕澈道:“待会实在不行,咱们就跑吧,王爷刚才还说了欠了我的情,应当不敢当着众人面追着打……”

    “你倒是试试本王敢不敢?”

    靖安王本来就一肚子窝火,这会听到她的话更是火冒三丈,“你揪着这点事儿还真以为能拿得住本王是不是?”

    荀柳脸憋的通红,只见对面王承志也忍不住无奈又好笑的叹了口气。

    完了,她忘了在座四位当中就她是个菜鸡,这三人可都是会武的,这悄悄话对他们来说跟听广播没什么区别。

    这回她更坐不住了,只想往屋外逃。

    然而轩辕澈却回头笑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轩辕澈对靖安王二人道:“不知王爷想知道什么?

    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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