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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娇躯蜷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即将死亡的恐惧。

    “难道我的艺术真的没有人欣赏吗？”女人嘴唇煽动，吐出一句迷茫的质疑。

    “艺术是美的，而你刚才的艺术带来的只有丑陋与罪恶。”路明非缓缓答道。

    “原来如此，可在我的艺术是充满美好的时候，那群素餐尸位的评委却将它视为垃圾。

    于是我便经常去酒吧买醉，还有人送了我小礼物给我鼓励。

    后来不知为何，我竟心态扭曲，成了这幅鬼样子。

    谢谢你，让我找回了初心。哪怕，只有这么一瞬……”

    呼啸的寒风中，女人渐渐的停止了呼吸，脸上带着回到母亲怀抱一般的安详，嘴角扬起一抹恬静的笑。就像睡着了一样。

    仿佛梦中，她如愿以偿的考上了皇家艺术学院，那里没有利益勾结，没有尸位素餐，有的只是阳光下少女甜美的笑颜和一颗执着追逐艺术的心。

    路明非默然站立良久，缓缓脱下外衣，披在女人身上。

    他并不可怜这个女人，做了恶就要承担后果，遭遇恶也不是她把恶传递给别人的理由。

    直到他起身时看到了，女人脖子挂着的项链上刻的中文：

    卡塞尔学院，封神会向你问好！

    一瞬间，路明非感到了莫大的孤独和悲怆，以及溢满了愤怒的胸膛。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酒吧买醉，意志消沉的时候，他们请我喝酒，给我鼓励，还送我小礼物，这些微弱善意我会感恩一辈子！”

    女人的声音好像还在耳旁回荡，路明非咬牙切齿。

    “封神会！狗杂种别让我抓到你们！”

    黑暗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么好的一个实验材料可惜了。”

    “可惜她最后还是没有抗过药效进化，只能变成死侍这种没有理智的怪兽。”

    “还不是你非要加速用药，不然她多挺一会儿，研究肯定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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