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启七年十月中旬,北方大寒,严冬提前降临,一霎时冻死百姓数万,冻死牲畜鸟兽不计其数。 陕西、山西、甘肃一带,更是一片惨然。 延安府,米脂县,毕家寨子。 一座名为‘银川关’的黄泥土坯小城堡里,老早的就烧起了火炕,在几间破旧的驿卒房舍里,还搁了火盆。 土堡外,太阳高悬,天气却冷的刺骨。 那种亮晃晃的冷,让人心情烦躁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几名老年驿卒斜躺在火炕上,用身上破旧的羊皮袍子抱住头脸,半死不活的睡觉,鼾声四起,满屋子浓烈的羊皮腥味儿和汗臭味混合后,更加令人昏昏欲睡。 驿卒黄来儿出出进进几趟,心神不宁的向东南方向张望,紫色脸膛上一圈络腮胡子,让年纪轻轻的他看上去差不多像四十岁的汉子。 后来,他干脆爬上附近一座烽燧,向远处张望。 他不知道,自己在张望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望。 明晃晃的一颗太阳,高悬于暗青色的天空,发出的白光耀眼,却没有丝毫热气,这让他很奇怪。 这狗日的天气,冷的紧。 黄来儿下了烽燧,寻了一个背风处躺下,嘴里嚼着一根被冻干的狗尾巴草,百无聊赖,便开始专心思念自己的婆姨韩金儿。 那婆娘性烈的很,腿上也很有劲儿,每次想起来,黄来儿都会出现尿憋的感觉。 前段日子,他托一名同乡的驿卒捎回去十斤谷子,听说那婆娘出落的更加水灵,用那名粗俗的同乡驿卒的话说,就是风一吹,都会湿一片…… 黄来儿忍不住又想尿尿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也懒得往前走,解开裤腰带,对着明晃晃的冷太阳下就地解决。 突然,他一个激灵。 一阵清脆的马蹄传来,黄来儿忍不住往地上唾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嘀咕道:“没看老子正在尿尿,这就来事儿了。” 银川关地处延安府米脂县偏北,往北打马跑半天,就到了漠北,有时候能看见那些罗圈腿的草原人。 “急报,速速传出去,不得有误!” 另外一座驿站的驿卒,将一份邸报扔在黄来儿怀里,打马便走,转眼间就看不见人影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