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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轻轻拉了下郑欣怡的胳膊，她才蓦然回过神来，低声对我说道：“李先生，事情复杂，这里不太方便，能不能劳驾李先生移步去我的办公室，我把情况跟李先生说一下。”

    “我是来看望叶夫人的。”

    我淡淡道：“要是郑总不介意，咱们别走别说。”

    郑欣怡稍稍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李先生，叶夫人现在在重症监护室，我带您过去，咱们边走边说！”

    我很意外。

    叶夫人在重症监护室？

    她出什么事了？

    “李先生，郑总，咱们走内部通道，这条道快，还没什么闲杂人等！”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个保安离开，谄媚冲我说了一句，屁颠屁颠带着我们绕过医院大厅，从一条狭长走廊朝医院里面走去。

    郑欣怡恭敬邀请，“李先生，您请！”

    我点点头，迈步朝前走去。

    郑欣怡跟我并肩而行。

    两个保镖亦步亦趋跟在我们身后，时不时扫一眼四周，表情凝重而警惕，时刻都没有放松。

    “李先生，周队长他，他疯了……”等我们走到没人的地方时，郑欣怡终于低低开口了。

    她声音低沉，表情古怪。

    我脚步一顿，“怎么回事？”

    郑欣怡叹了口气，这才将过程跟我说了一遍。

    前一段时间，周队长还好好的，自从将我关在那间屋子之后，周队长就开始不对劲了。

    刚开始，他只是整天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而且，一盯就是一整天。

    一动不动，不吃不喝。

    像是魔怔了一样。

    他手下的保安也发觉了他的不对，就试着想把他的镜子拿走。没想到周队长跟疯了一样，狠狠揍了拿他镜子的那个保安一顿，硬生生咬掉了那个保安一只耳朵！

    “那些亲眼目睹了的保安说，周队长红着眼，就跟疯了的野兽一样。”郑欣怡瑟缩着说道。

    “后来呢？”

    我催促道。

    郑欣怡一双深邃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声音颤抖，“后来，后来他就开始整天光着身子照镜子，见人就问：你看我身上长出来了没有？刚开始他还只是问同事，后来发展到去问病人和家属。直到后来，他开始去扒女病人和家属的衣服，看人家身上长出来了没有……”

    “长出来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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