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命悬一线-《御前心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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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左侧的窗外,一个人影正步履稳健地经过。大门外,建熙帝略带感叹的声音传来:
是是非非地,
明明白白天。
话音落了,建熙帝也已站在了中和殿殿门。他已换了便服,长衣宽袖,长发只挑起一束,用木簪系于头顶,余下披散在肩后。殿外日光极亮,建熙帝身影不可直视,远远看去,像是位道人。
袁振第一个跪了下去,高声道,“恭祝吾皇万岁!”
柏世钧此时才刚刚把秦康从座椅上扶起,秦康颤颤巍巍地走到众人前面,带头俯身,“臣等恭叩圣安,吾皇——”
“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医院的众人在秦康身后依次跪了下去。
建熙帝谁也不看,在一地黑压压的官袍中缓步向御座走去,如同在水面留下一道波痕。
建熙帝今年已经六十五了,但看起来却与四十岁壮年无异。他的头发里没有一根白发,目光炯炯,永远带着从容不迫的神采。
建熙帝身后,还跟着一位老公公。这位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紧随着圣上走到御座的一旁,站定后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向袁振那边望了一眼,袁振轻轻欠身,以目光向他行了一礼。
那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黄崇德。
算起来,黄崇德不过比建熙帝大九岁,可他竟是满头的白发,两人看上去相差二十岁都不止。这在民间也被说成是一桩奇闻。
建熙帝坐下了,他瞥了一眼堂下铺开的诊断书,也不看堂下跪着的人,“方才朕念的话是什么来历,谁知道么。”
王济悬立刻直起腰,双手交叠着置于身前,“回皇上,是城隍庙外头挂的对联。那里是百姓们平日处置各种是非的地方,挂这副联,也是寄托他们明堂正道、赏罚分明的愿望。”
“王太医倒是见多识广。”建熙帝又问,“你方才说,若娘娘没有停药,这会儿身体已大好了,是真话,还是气话?”
王济悬的声音立时干涩了,“臣……臣也是说‘可能’。”
建熙帝目光中透出寒意,望向一旁的黄崇德,压低了声调,“都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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