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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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父王,三弟。”
顾晨之笑容满面地与两人见了礼。
他撩袍在顾泽之身旁坐下,不动声色地问道:“三弟,你和父王在说什么呢,说得那么高兴?”
端王正要说,顾泽之先了一步说道:“父王心疼我和小氿,让我们去他的库房挑些药材呢。”
端王怔了怔,想着也许是顾泽之不想在世子跟前提王妃,随口应了一声。
顾晨之:“……”
顾晨之一直在注意端王的面色变化,敏锐地注意到端王那一瞬间的迟疑。
他面上没露出什么,但是心里却在思忖着,方才端王和顾泽之避着他到底在商量些什么……
顾晨之忍不住又想到前几天顾泽之曾经去了一趟洛安城大营……
顾晨之眸色幽深,心头疑云翻滚,胸口一阵闷疼。
像是有什么重物碾压着心口,又像是有什么把他的心脏捏在了手心。
他喝了口热茶,才缓过来,神色如常地笑道:“父王,泽之回来几天了,我想带他出去和大伙儿聚聚。”
他一副好大哥的样子。
端王想着之间他与顾泽之的那番对话,觉得让两个儿子自己出去走走也好,有时候,他说再多,说不定泽之都会以为他偏帮世子,让他自己多和世子处处,自会知道一切都是误会。
兄弟俩哪有隔夜仇!
“你们兄弟去吧。”
端王笑着挥挥手。
顾泽之也没反对,站起身来,对着端王行礼告辞。
顾晨之放下茶盅后,也起了身。
兄弟俩一起从端王的外书房出去了。
三月的阳光下,暖融融的,清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王府的庭院里花团锦簇,建筑、格局与京城那些宗室勋贵的府邸相差不大。
这个端王府是端王夫妇当年来西疆后,重新修建起来,其布置都是萧夫人花了不少心力的。
从端王府出来,府外就完全是另一片天地了。
往来的百姓、街道两边的房屋、树木、乃至地面上的黄沙,全都与京城迥然不同。
兄弟俩策马而行,顾晨之试探地问道:“泽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顾泽之含糊地顾左右而言他:“我这几晚时常自梦中惊醒……”
顾晨之:“……”
顾泽之拉了下缰绳,他的白马停了下来,顾晨之也随之停马。
“从前,总在父王身边,我还不觉得……这趟回来,我才发现父王年纪大了,鬓角添了不少白发。
我在想要不要留在西疆替他分忧。”
顾泽之似笑非笑地转头看着与他并行的顾晨之,“世子觉得呢?”
顾晨之:“……”
街道上往来的路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好奇地朝他们看了几眼。
他们兄弟俩不是同母所出,长得并不相似,一个像父,一个像母,年龄相差也大,瞧着不像是兄弟,也不像友人,但是容貌气质皆是人中龙凤,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顾晨之下意识地拉紧了缰绳,他的马儿发出一阵嘶鸣声,踱了两下马蹄。
他深深地凝视着顾泽之,淡声道:“三弟是在开玩笑吧?”
顾泽之颔首道:“是在开玩笑。”
“西疆有世子了,我留着又算什么呢?”
说完,顾泽之一夹马腹,白马又继续往前而去。
顾晨之看着顾泽之的背影,反而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了。
莫非顾泽之真打算留在西疆不走了?
他最后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让自己给他腾位子?
砰砰砰!
顾晨之的心跳猛然加快,又想起了方才他进书房前端王与顾泽之相谈甚欢的样子。
他们方才背着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在顾泽之这趟回西疆之前,过去这一年,他几乎没看到过端王笑得那样开怀过……
连冯侧妃也在他跟前抱怨了好几次:
“晨之,你父王不仅不肯封我为王妃,如今连我那儿都不去了。
我瞧着他待我反倒是比王妃在时还不如了。”
“晨之,我今日去给你父王送夜宵,他又跟我提王妃,你说,他不会真的还要把王妃接回来吧?”
“王妃要是回来了,会不会连顾泽之也跟着他娘回来?”
“……”
顾晨之眸光闪烁,心如擂鼓。
砰砰砰砰!
他赶紧策马追了上去,若无其事地笑道:“三弟,前面那家樨香楼是去年新开的,你还不曾来过吧?”
兄弟俩在前方的一家挂着“樨香楼”牌匾的酒楼前停下。
顾泽之抬眼随意地扫了一眼这华丽的酒楼,道:“不曾。”
两人还没下马,酒楼中的两个伙计已经大步从正门中走出,殷勤地又是招呼,又是替他们牵马,对着顾晨之口称“顾爷”。
他们虽然没点破顾晨之的身份,但其实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
今日是端王世子在此宴客,请了军中不少将领,整间樨香楼都被包了下来,不接待其他客人。
他们樨香楼平日里招待的也都是些显贵富户,平日里从不给人包场的,但是端王府的面子却是一定要给的。
伙计走在前面,毕恭毕敬地给顾泽之与顾晨之领路,领着两人上了二楼。
二楼一片热闹的喧哗声,男子的说笑声自上方传来。
顾晨之一边踩着楼梯往上走,一边对着后方的顾泽之道:“三弟,我今天请了军中一些青年将领来此小聚,也正好给你认认人。”
说着,顾晨之踩上最后一阶楼梯,上了二楼的宴厅。
二楼坐了近二十个青年将士,个个都是身形精干,皮肤黝黑,精神奕奕,谈笑间,带着武人特有的飒爽与干练。
顾晨之与顾泽之的到来令得满堂将士静了一静。
那些年轻的将士全都站起身来,英气勃勃地给两人抱拳行了礼。
今天大家穿的都是常服,因此他们都是口称“爷”、“三爷”。
顾晨之含笑道:“大家不必拘束,今日无大小,大家不醉不归。”
说着,他从贴身小厮那里接过一个酒盅,双手举着酒盅,对着众人豪迈地说道:“今天我和泽之来晚了,我先自罚三杯。”
他说到做到,连饮了三杯酒,还把酒盅倒转,以示喝得一滴不剩。
在场的青年将士年龄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五岁,这年轻人少了几分世故,多了几分不拘小节,很快就自在了起来,有人赞顾晨之好酒量,有人也回敬了三杯,有人请顾晨之坐下。
一时场面又热闹了起来。
顾晨之脸上笑容更深,笑着对顾泽之道:“三弟,你就坐我身旁吧。”
他指了指右手边的位置。
从他到这里后,也没说几句话,每一句话乍听着寻常得很,细品之下,却都是意味深长。
他这副一切由他说了算的做派,是在向顾泽之宣示,这个西疆和这个军营都是他的地盘,他是主,顾泽之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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