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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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三人就聚集在前院的正厅里,顾泽之也在。

    四人才刚刚用了晚膳,丫鬟们给他们上了饭后热茶、果点。

    顾泽之正在和秦则宁闲聊,聊得是神枢营,从提督于泰景聊起,一路说着神枢营副提督、坐营官、左右副将、参将……

    秦则宁听得聚精会神,他是在京城长大,对于这些个京城武将多少是知道一点的,但是此刻听顾泽之道来,才知道自己所知流于表面。

    顾泽之对于这些人老家哪里,什么出身,以前曾经去过哪里任职,与哪些人是同袍故交或上峰下属,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秦则钰也想听,偏生他姐盯着他背书,但凡他一个停顿磕绊,就可以看到他姐的目光跃跃欲试地瞟向旁边的戒尺。

    秦则钰心里苦啊,只好专心致志地先背书,琢磨着待会儿让他哥再给他复述一遍,这也是帮他哥“温习”功课是不是?

    好不容易背完了最后一字,秦则钰松了口气,连忙竖起耳朵去听顾泽之说话,就听秦氿随口道:“接着!”

    秦氿把手里的那本书册丢了过来,秦则钰连忙接住。

    “背得磕磕绊绊的,明天先生查功课时,你也打算这么背吗?”

    秦氿板着脸训起熊孩子,“再多读十遍。”

    就坐在秦氿身旁的顾泽之一边说话,一边也在留心他们姐弟俩,见秦氿的杯子空了,就给她的杯子里又添了石榴汁。

    “姐……”秦则钰的肩膀霎时垮了下来,想跟秦氿打个商量,不如他晚些回去再读行不行。

    顾三哥难得来,自己身为主人,应该好好招待招待顾三哥是不是?

    而秦氿想的却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又补了一句:“回去再抄一遍……”抄一遍是不是太少了?

    “……”秦则钰简直要哭给他姐看了。

    这时,顾泽之把添满石榴汁的杯子递到了秦氿手里,含笑看着她,“这石榴汁不错。”

    不仅甘甜,而且适宜润嗓,缓解秋燥。

    秦氿正觉得有些口渴,顺手接过石榴汁喝了两口,以为顾泽之喜欢,大方地说道:“这石榴是庄子上送来的,甘甜芳香,你喜欢的话,待会儿走时,带两筐走吧。”

    她喝石榴汁时,袖口微微滑下,露出一段凝霜皓腕,手腕上赫然戴着前几日顾泽之送的那只嵌满红宝石的金镯子,那颗颗大红宝石犹如晶莹的石榴子粒般,色彩鲜艳。

    她果然喜欢自己的礼物!顾泽之唇角翘得更高,声音柔和,“嗯,我很喜欢。”

    秦则宁眼角抽了抽,总觉得顾泽之这话听着怎么话里藏话的,当着自己的面,撩自己的妹妹,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秦则钰看着他姐和顾泽之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给顾泽之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多亏了顾三哥帮了自己,要是让他姐再说下去,没准抄一遍就要变成抄十遍了。

    秦则钰大方地说道:“顾三哥,等你吃完了,再来跟我说,我和三姐再给你送几筐去。

    千万别客气!”

    秦则宁:“……”

    这缺心眼的熊孩子真是他弟弟吗?

    不会是抱错了吧?

    顾泽之笑容更深,浅啜了口石榴汁,薄唇被那鲜红的石榴汁染得更红,添了几分艳色。

    这时,厅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粗重的喘息声压过了外面细细的虫鸣。

    一个青衣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也顾不上喘口气就跨过了门槛进来了,禀道:“大爷,崔嬷嬷来了,说是有急事。”

    秦则宁、秦氿与秦则钰皆是心里咯噔一下。

    崔嬷嬷是秦太夫人身边贴身服侍的,这个时间都宵禁了,她突然跑来,总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一会儿,崔嬷嬷就随另一个小丫鬟来了正厅,她脸色发白,额头布满了冷汗,焦急地说道:“太夫人……她不太好,大爷,三姑娘,五爷,赶紧回侯府去看看太夫人。”

    兄妹三人皆是面色一变,秦则宁急忙问道:“祖母怎么了?”

    崔嬷嬷喘了口气,慌慌张张地说道:“太夫人晚膳前人还好的,用了晚膳后,就说肠胃不太舒服,似是不克化,奴婢就让人去给太夫人煮消食茶,可是喝了消食茶后,人就更不舒服了,躺在榻上起不来……”

    太夫人身子不适,崔嬷嬷本来是应该在太夫人身边伺候的,但是她让人去请大夫,大夫半天都没来,她就去问苏氏要不要求三姑娘帮着请个太医过府来给太夫人看看,反而被苏氏痛骂了一通:

    “崔嬷嬷,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一点小事,就咋咋呼呼的!”

    “你动不动就提三姑娘,是想用三姑娘来压我吗?

    !”

    “母亲只是有些不克化罢了,请什么太医!”

    崔嬷嬷算是看出来了,苏氏就是跟三姑娘置气,所以才硬是不肯请太医。

    眼看着秦太夫人模样越来越虚弱,崔嬷嬷心里不安,就趁乱溜出来了。

    “我出来时,大夫还没到,也不知道现在太夫人人怎么样了。”

    崔嬷嬷忧心忡忡地说道。

    秦则宁与秦则钰皆是眉宇深锁,秦氿若有所思地想着:秦太夫人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三天前,她来这里时人明明还好好的。

    秦则宁忙道:“我们过去看看。”

    不管怎么样,秦太夫人病了,他们肯定是要过去看一看的。

    兄妹三人纷纷起身,秦则宁正要吩咐小厮去请个大夫,就听顾泽之提议道:“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吧。”

    忠义侯府的是没有资格用太医的,但顾泽之是宗室也有郡王爵位,是能召太医问诊的。

    秦则宁自然不会跟顾泽之客气,连忙吩咐小厮备了笔墨,又唤来了大管家,吩咐他带着顾泽之的帖子去太医院,让太医直接去忠义侯府。

    见状,崔嬷嬷暗暗地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跑了这一趟。

    兄妹三人与顾泽之一起急急地朝仪门处赶去,银色的月光柔柔地洒了下来,树影婆娑,桂香阵阵。

    顾泽之突然对秦则宁说道:“阿宁,你还记不记得冯世炆?”

    秦则宁先是疑惑地挑眉,跟着想到了什么,双眸睁大,难掩惊色,感觉原本馥郁的桂香浓得令人有些气闷。

    顾泽之说话的声音不算大,正好只有秦则宁和秦氿听到。

    他另一侧的秦氿拉了拉他的袖子,挑眉看着他,意思是——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顾泽之道:“冯世炆四年前在徽州任布政使。”

    秦氿连现在朝堂上的朝臣都记不全,更别说四年前的官员了,只能从顾泽之的语气中听出这什么冯世炆四年前似乎遇了什么变故,于是她又扯了扯顾泽之的袖角,意思是——

    你继续说。

    顾泽之就俯首与她低声细说,四年前徽州水患,冯世炆令鸿峰县开闸泄洪,估算错误,淹了一个村落,数千人无家可归,冯世炆本应上京受审,恰逢其母亡故,冯世炆因此丁忧,回了老家为母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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