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明版负荆请罪活生生出现在自家门口,朱极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更让朱极没有想到的是,背着荆条的那个人居然是胡惟庸。 这位朝堂上抨击自己最狠的人,居然怂得最快,不仅朱极没有想到,就连被朱极点名的其他两人都没有想到。 宋老学士直接被胡惟庸这毫无骨气的叛徒再次气昏过去,至于陈宁,这位自诩跟胡相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右御史大夫当着都察院诸多言官的面骂起了娘。 胡相可不管气节是什么东西。 诚如汪广洋等人所料,这世界上当真没有不透风的墙。 压根不用朱极自己去宣扬,当日发生在朝堂上的事情还不等天黑就传遍了京城各大茶楼酒肆,便是那秦楼楚馆都有人在众花丛中低声闲聊。 应天府大有好事者期盼这《卖直录》诞生,甚至还有人讨论起主笔之人。 是以当胡惟庸以宰相之身背着荆条跪倒在雍王府门前,更是拿着一份属于自己的《卖直录》朗声诵读的时候,这些人被戳中了奇点。 “余自忖雍王还朝中备受皇帝宠信,其素服跪拜恩养伯之事,必致皇帝恼怒,故罔顾人伦媚上直谏,此实私德有亏……” 这朱极原本打算借机让后人引以为戒的《卖直录》,硬是被胡惟庸写成了检讨书。字字句句不离媚上,口口声声承认缺德,大有将过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意思。 朱极还没出门,胡惟庸已经在里三圈外三圈的百姓注视下,将其朗读了一遍。 看看那拆了纱布之后结痂的淤青额头,再看看一身浆洗得过于单薄的中衣上那捆细长的荆条,看热闹的百姓们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唾骂这位自认缺德的宰相。 能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这官会坏到哪里去? 压根不明白这位宰相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的看客们看到朱极一身布甲走出王府,登时爆发出一阵求情的声音。 “殿下,还请饶过胡相一次。” 重叠的声浪在朱极耳间有如炸雷一般,若非朱极不经意间的一瞥,他倒真以为胡惟庸是真心悔过了。 一个人的笑容有很多种,配合五官可以表达许多不同类型的情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