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语气温软地像是在哄小孩子。 云初暖恍然间才意识到,准婆婆的离开,对她夫君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要是换到现代来说,算是离婚吗? 她还记得高三那会儿,室友的父母背着她偷偷把婚离了。 那还是离婚不离家呢,室友自闭到成绩一路下滑,原本能考上985的她,愣是连本科线都没有过。 还有,姥姥去世后,妈妈夜里趴在爸爸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说着和蛮子将军差不多的话,“我没有妈了……以后没有人在我耳边唠唠叨叨,没有人让我撒娇,让我依靠……” 不,不是离婚啊。 在这个只有马车、牛车的时代,一个人的离开,几乎就等同于…… 是她以现代人的思维思考问题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抬起眼,望着那双越来越红的琥珀色眸子,心疼得不行,“不然我们让般莱去问问母亲何时离开,送送她,好不好?” 无论是王宫,还是那件奢靡豪华的宫殿,于一个女子而言,都是一座巨大的囚笼而已。 如果这个囚笼之中,有一个让你心甘情愿付出的人,也算值得。 可是,准婆婆没有。 那个她曾经放弃自由,心甘情愿被他囚禁起来的男人,并没有与她一同待在笼子里。 他只是为她亲手打造了一个豪华精致的笼子。 将她关起来后,便飞出去逍遥了。 她等得太久,失望太久。 身为女子,设身处地想一下,眼看着自己爱的男人整日流连在花丛中,即便是为了孩子,云初暖也做不到准婆婆的那种程度。 所以,为了她的夫君,准婆婆已经付出太多了。 不能因为他的伤心难过,便自私地将人留下来。 她该走的,早该走的。 “暖暖!” 忽然,她娇小的身子,被结实的臂膀一把扣住,牢牢地拥在宽厚的胸膛中。 “我不会……绝不会辜负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却坚定而有力量。 这八个字,像是圣旨一般,牢牢地刻在了耶律烈的心头…… * 正月十五一过,就代表这个年,彻底结束了。 提前一天,云初暖便收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十五那天的晚宴取消了。 至于是为什么取消,大王也没有给众人一个回答。 得到这个消息,正在和云初暖一起布置新家的耶律烈,手中拿着的碧色幔帐,忽然掉落在地。 “夫君,怎么了?” 云初暖正在用同色系的绸缎缝蝴蝶结,两人前一秒还有说有笑地聊天,讨论要给家里那只日渐长胖的小白猫,取什么名字。 巧儿将宫中传来的消息说完后,他便这般失魂落魄。 云初暖担忧地放下手中的针线和绸缎,迎了过来。 只见她那个永远有泪水,也都是隐忍不掉的蛮子将军,眼中忽然有大滴大滴的泪水,无法抑制地从琥珀色的瞳仁中滚落出来。 “母亲……要走了……” 宫中无人知道父亲与母亲是怎样的结识的。 可耶律烈曾经听阿佘姑姑说过。 他们两个便是在正月十五的花灯会上,不打不相识的。 因为猜灯谜,一向争强好胜的父亲,被母亲一个小女子赢了一次又一次。 那时候母亲带着面具,父亲自然也是。 可就算这样,他依然被面具下那一双美目所吸引。 人家拿着猜灯谜得到的奖励离开,他便一路尾随,看着她去河边放花灯,他便命人去买了个一模一样的…… 孽缘。 都是孽缘。 无论太师父,还是阿佘姑姑,提起他们,只有这两个字来表达。 耶律烈将这段往事告诉了他的小娇娇。 云初暖瞬间就明白了,“母亲这是……以什么方式开始,便以什么方式结束……”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懂了蛮子将军为何忽然哭成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她轻轻踮着脚尖,将他脸上的泪水拭去,“夫君,那我们明晚,去送一送母亲,好不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