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黛西往马车上瞟了一眼,把声音压的更低了。“艾米丽说话有什么失礼之处我代她道歉,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前年忽然开始思考哲学上“我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然后就开始......” 爱玛知道黛西说这个的意思大概是说艾米丽读书读成了书呆子或者思考问题走火入魔了才会这样,希望她不要计较艾米丽的失言,但是爱玛从中得到了另外的信息。 黛西和艾米丽走后,客厅只剩下了爱玛和乔治安娜,她们开始盘算到彭博里的游玩计划。两人聊了很久还不见乔治和达西先生出来,爱玛有点担心了。乔治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靠谱的,但也有不靠谱的时候,要是他心情不好硬拉着达西先生喝酒把达西先生灌醉了就糟了。 爱玛的猜想有一部分是正确的。 乔治拍着达西先生的肩膀:“永动机失败算什么?我不怕!我就担心爱玛。爱玛她太苦了。”乔治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她才多大,就亲眼看见母亲被人杀害了。后来父亲被谋杀,我还被诬陷。这一切噩梦终于结束了,又出了这样的事。我真恨自己不能保护好她!” 达西先生拦住想为乔治添酒的仆人。“他醉了。” 乔治把酒杯一举,示意仆人斟上。“我没醉!我就是心情不好。菲茨威廉,敬无能为力。” 达西先生和他碰杯,咽下棕黄带红的酒液,辛辣的液体流过喉咙带来灼烧的感觉,似乎有火焰一路从口腔燃烧到了胃部。虽然只是陪乔治喝了一点,此时他已经觉得全身热了起来,脸颊也有点泛红。达西先生不会说什么心灵鸡汤,他只能和乔治说说他的经验。“无能为力归根结底是能力所限,除了无法阻挡的死亡衰老和疾病,面对艰难险阻,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解决好可以解决的,把不能解决的变成可以解决的。” 这真的是安慰吗......也许可以算成是鞭策吧?乔治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又喝了一口酒。他酒量很好,此时只是微醺,还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故意装成这个样子是有目的的。然而乔治觉得以这件事为借口找达西先生来喝酒简直是个错误,达西先生根本不会安慰别人。 达西先生放下酒杯,他已经有点头晕了,刚才那些话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本来不该对乔治说,他对别人一向比对自己宽容一些,但不知为何他刚才非常自然地脱口而出了。这种感觉让他警觉起来。“我醉了。” 乔治才不信。达西先生虽然脸有点红,但表情还是那么严肃,说话条理清晰,没有大笑没有喋喋不休没有胡言乱语,就这么干巴巴地宣布自己醉了,谁会相信啊。“菲茨威廉,你看看你自己哪里像喝醉的样子,想让我相信,至少要说几句胡话。” 达西先生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喝醉没有。他酒量其实不错,而且由于平时不苟言笑,也从来没有人像乔治一样想法设法灌他喝酒,偶尔喝多一点凭借强大的自制力也能控制住自己,所以并不清楚喝醉到底是什么感觉。达西先生表示自己喝醉了只是因为刚才对自己失去了控制所以有些警惕,现在乔治这么一说,他也不是非常确定,但他并不准备继续喝了。“过度饮酒对身体和精神都没有好处,如果你还是心情不好,我们可以去郊外骑马。” 乔治才不想骑马,骑马能让达西吐露真言吗?他对仆人一挥手。“倒酒。菲茨威廉,我真的很难过,就让我暂时忘记这些不愉快吧。”他捂住胸口满脸悲痛。 这演技有点浮夸,要是达西先生没醉说不定能看出来,但他现在看乔治的脸都有点晃,还能观察出什么?“你不要难过。” 乔治又找各种借口和达西先生喝了几杯。“敬该死的让人过敏的药。”“敬看上去就成功不了的永动机。”“敬伦敦没完没了的舞会。”乔治的借口一个比一个烂,但达西先生没有提出异议,一次次和乔治碰杯。 终于,乔治觉得差不多了,他晃晃也有点发晕的头,示意身后倒酒的仆人下去。“菲茨威廉,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