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淮之:“内室八宝柜里放了药箱。” 阮蓁吃力的扶着他坐下,听此,连忙环视一周,疾步去了内室。 一入眼便是那上千年紫檀香木所致的床榻。 阮蓁顾不上旁的,去右侧柜子里取过药箱。 “我去叫长肃进来。” 顾淮之蹙眉。长肃上回包扎打的蝴蝶结太丑了。 丑到他难受。 咏太医医术不佳,可包扎的到能入眼。想来这是他作为太医院院首的唯一可取之处吧。 顾淮之很嫌弃。 “不必。” 他说着,修长的指尖去解腰间的玉扣,只听咔嚓一声。玉扣被解开。 他怕又扯到伤口,外袍褪的有些吃力。 顾淮之斜睨阮蓁一眼:“还不走?” 阮蓁眼见着顾淮之雪白的里衣被血濡湿,她有些无措,指间一蜷道。 “那我给你上药罢。” “你会?” 阮蓁失落的摇了摇头。 眼看着血濡湿的部分越来越多。 阮蓁脑中闪过许多破碎的画面。 先是再未睁眼的阮熙,而后是倒在血泊里的葛妈妈檀云。 空气里的血腥味化为浓重,阮蓁不免悲上心来,她指间带颤。 而后,她眸子带着泪光望着男人。 疼痛散去不少,顾淮之也缓了过来。 他慢吞吞道:“我本快痊愈了。” 阮蓁一听,更难受了,带着歉意,说的很小声:“对不起。” “伤口好了又裂,裂了又好。你存心的?” 阮蓁的嗓音轻不可闻,甚至带上了哽咽:“对不起。” 见她如此,顾淮之叹了口气。他想,若是能选择,他大抵还是不会避开。 小娘子都爱美,若磕着碰着,兴许又得哭。 “回去!我得换药了。” 祸是她闯的,不见顾淮之包扎好,她是不会走的。阮蓁也顾及不了男女大防了,当下摇头:“我不走。” 顾淮之静默几许。头一次在红着眼圈的阮蓁眼里瞧见了固执。 他硬邦邦道:“不方便。” 阮蓁也觉得不方便。 顾淮之动作温吞,褪件袍子已然额间冒起了细细的汗,想来困难的很。 她咬了咬唇,豁出去了。 “若是再耽搁,待血凝固,里衣难褪,就麻烦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