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之山-《千霞百灯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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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说的好,我说书大半生,都是人赞我,今天算是遇上高人,老朽佩服啊!”说罢,段老头回到屋内,沏茶倒水,十分客气,我这才将礼品重新奉上,段老头笑呵呵的收下了。
两盏茶后,我与段老头礼貌的互报姓名,我这才知晓,老爷子叫段金龙,世居此地,年轻时迫于生计,学的评书,后随老师走南闯北,不辞辛劳才赚些钱财,回到老家买下这戏台,改说评书,当地人不懂评书,更没人说,段金龙一开业,四邻八乡,湊热闹、看戏的都来观瞧,段金龙得老师真传,书说的活灵活现,人群听的入迷,时不时发出哄笑,场面十分热闹,在那个缺少娱乐的年代,听评书便成了一种时尚,这院子确实红火了一阵,后来,改革开放迎春风,人们的欣赏品味发生了变化,听书的人渐渐稀少了;段老头还有一件难以言表的心病,自打开办戏台说书起,那相濡以沫的老伴,就经常与他磕磕碰碰,最后,竟带着唯一的儿子弃他而去,所以,段金龙方才听到我的话,这才感触良多。
我没想触及他的心事,连表歉意,段金龙摆摆手,抹了一把眼泪,说:
“李同志,你刚刚问的天玺墓,我知道些,但也是祖辈口耳相传的事,你且听听,可当不得真,老朽一生从不诓人,该言明,我就直接告诉你。”
我点点头,认真的恭听起来,据段金龙所说,那'天玺墓',指的是北凉君主段业的陵寝,当时段业建北凉,号天玺,享位4年,其间,搜刮财富无数,多用于陵寝之用,后来段业兵败,自杀而亡,却不见尸身,后人说,是被其亲兵葬入'天玺墓',且搜罗的奇珍异宝也随之消失,其中就包括天玺美玉,据说,此玉碧如翠绿,体如晶莹,出污泥而不染,入尘垢仍显其彩,乃鬼斧神工之天作,世上绝无仅有,段业因得此玉,才敢称王,自命为天。
后来关于'天玺墓'的传说多了起来,大多都是些捕风捉影,人们并不是念其功业,而是感叹那无数财富,每每兵荒马乱,盗墓之风就盛行,可千百年来,无人寻得此墓,久而久之,就只剩下无数传说。
听到这,我算知道个大概,随口问道:
“段大爷,恕我唐突,你也姓段,莫不是与传说之人有渊源?”
“李同志果然敏锐,我非段业嫡脉,份属分支,自古帝王家,成则鸡犬升天,败则赶尽杀绝,若得侥幸,也乃上天眷顾,实属不易啊!”段金龙说完,喝了口茶,反倒问我:
“你问'天玺墓'所谓何事,可否相告?”
我转念一想,也罢,反正我不是为盗墓而来,就略作简单的告诉他,说:
“有一伙从内地来的盗墓贼,想盗'天玺墓',我是道听途说才知道的,我本想阻止,无奈势单力薄,只能让朋友打入其内部,希望能一网成擒,但是路途遥远,我们失了联系,故尔,我才出此下策,希望能提前预知他们的行径路线,也好有应对之策。”
段金龙'磳'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说:
“果不其然,前两天还有人找我打听'天玺墓'的事,我一怒之下将来人哄走了,原来真憋着下三滥的目的,幸得李同志及时相告,我先收拾收拾,咱带上几个人去捉贼。”
我一听这话,便知有门,可又怕人多坏事,说:
“段大爷,我觉此事不宜张扬,有个三五人就行,关键人得牢靠,另外,我听说那伙子人有武器,咱得做好防备,免得吃亏。”
段金龙点点头,说:“还是李同志想的周全,你先回去,俺俩分头准备,午饭后,来我这里集合。”
我见谋划已定,便返回小店准备东西,把'天山盗'的物件倒出来选了选,我觉得八卦阴阳镜、黑丝金钢绳、子母钨钢铲,比较贴身,便随身携带,然后装了些食物和水,还有照明用具、口罩和医药箱,为以防万一,我还带上了天山盗的独门暗器,鼓鼓囊囊的塞满了背包,有了以往的两次下墓经验,我深知这些东西的重要,关键时刻,可是救命的东西。
午饭我多吃了些,还喝了几口烧酒,我现在住的地方,虽属张掖,但靠近祁连山,早晚温差大,别看白天气温舒适,到了夜里,没有取暖之物,人容易着凉生病,故尔,我又向吴忠买了两瓶烧酒,这才背上行囊去往戏院。
我刚进院门,就见四五个西北汉子,头戴毡帽,身披坎肩,腰里系着紧腰带,上别旱烟斗,下穿棉布麻裤,一双羊皮牛筋鞋,手里都拿着长短家伙,有猎枪和膛线枪,不过从枪身来看,都是些上世纪的火器,几个人围在戏台边上,其中有一个,还是吴忠的伙计,我正发愣,段金龙走了出来。
段老头向我点头示意,给我做了介绍,说这些人都是山里的猎人,有些本领,平时无事,到街面做做临工,可有一点,他们都姓段,所以责无旁贷,绝对可靠。
我心想这老头可以啊,小半天的功夫,能聚这多行家里手,这比我单打独斗强上许多。
几个人各自收拾好东西,在段金龙的一声令下,出了院门,奔山里走去,在路上,我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祁连山脉,具体位置,段老头还是不肯透露,我看也罢,反正跟着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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