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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要账，当然也不能乱整。我蓝毛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假账不收，死账不要，没有手续的你就自己带队吧，我没那个本事。”蓝毛以退为进，彻底试探着邓高翔的底线。他必须要搞清楚邓高翔的这口井到底有多深。

    “放心，我们高翔公司的账都是值得起时间推敲的，上一次找错了单据，这一次一定不会假。”邓高翔见蓝毛这般小心翼翼的做事风格，心里也有些后悔，他搞不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线路上的人。

    “就算是真的，我们怎么圆谎呢？”

    蓝毛一句话让邓高翔始料不及，这小子的问题咋这么尖锐呢？

    邓高翔心里极为不爽的看了他一眼，差点口中留香爆了粗。

    还好，邓高翔长期混迹上流社会，早将不好的习性打磨得圆润光滑，尤其是这骂人的话犹如珍珠一般始终藏在贝壳里，让你无法猜透。

    “有什么好圆的，谁来要账还会拿着原始单据过来？万一被毁了呢？是不是就说不清楚了。你只需要告诉他们老实还钱就行，至于单据什么的，我们只给复印件就可以啦。”

    “复印件？你说我们可以解释为复印件，这倒把上次的事情给抹过去了。”蓝毛忽然矛塞大开，这复印件好啊，既能说通，又能掩饰，为什么杜跃凡就没这样想呢？难道是他不聪明？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份工作？蓝毛想了几秒钟就将之拂去，他明白这个社会适者生存，也许杜跃凡不适应这份要命不要脸的工作吧。

    邓高翔反倒是找到了灵感，找到了解决该问题的症结所在，终于可以完美的诠释上次借条上的签字啦。为什么摸起来没有手感，难道不是手签的？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张复印件。呵呵，原来脑袋不用就会生锈，这一逼不也就想出了解决办法了吗。

    邓高翔笑眯眯的看着蓝毛，这小子虽然不咋的，但是可以给自己干涸的思维注入灵动的源泉。看来收了一名福将，哈哈哈！

    “笑啥？我应该不蠢吧！”蓝毛瞅着他的小眼神，心里别扭的甭提多难受啦。

    “蓝毛别多想，我发觉我们俩配合得倒还顺利，一些解不开的问题在你这里就迎刃而解啦。你说，你是不是上天赐予我的福将呢？”

    “你的意思是，我是瓦岗寨的程咬金？”蓝毛总算明白自己的用处了，嘿嘿，打不死的程妖精！

    “对对对，你就是那个打不死的程咬金！”邓高翔一边说，一边将那张重新准备好的借条拿了出来。

    蓝毛想都没想就接过了那张条子。他一把怀揣在上衣口袋里，顺手还拍了拍上衣的口袋，似乎在对它说：好好的，乖乖的听话。

    “这次去，好好解释，千万别跟大飞起冲突。”邓高翔悉心的叮嘱道。

    “不会的，我知道分寸。”蓝毛虽然心里敲着锣、打着鼓，可面上依旧保持着固有的沉稳。

    “你去凯旋公司，另外我会派人去地王大厦的施工现场营造气氛。”邓高翔给蓝毛吃了颗定心丸，他从零一个角度告诉他，你不是一个孤立无助的人，你是有团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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