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自古美人出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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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眼神躲闪,不答话。废话,你见过哪个杀手还会绣花的吗?

    长吁短叹一番,听见她嗡嗡道:“难道一定要绣荷包吗?亲手能做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九月赞同的点头,声音凉飕飕的,“写字,画画,弹琴,你选一样也可以。”

    她抓着脑袋低吼了几声,半天,猛地一拍桌面,“老子不送了,到时候就假装不知道是他的生辰!”

    九月喝了口茶,“嗯,你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

    离开云水的那天,九月和乔洛川来送行,临走时,她将乔昀叫到一边,悄悄将一个锦囊交到她手上,低声吩咐道:“若是到了苏大哥生辰那日你还未找到礼物,就打开这个锦囊,可解燃眉之急。若是不到生辰就打开偷看了,到时候我可就帮不了你。”

    说的煞有其事,乔昀收下后妥妥儿的放在了怀里,谨遵着不到生辰不能打开的吩咐。但心底寻找礼物的心思儿就缓缓轻了下来,反正到时候有锦囊嘛。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乔洛川忍不住问九月,“你笑的怎么那么诡异?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没答话。

    离开云水后苏妄并没有回去天下城,而是四处奔波,有时在一个地方待上六七日,有时候是歇一晚上,他在布置什么乔昀一点都不关心,只是天气一点点冷下来,大地飘雪,冰天雪地,终于迎来了腊月十五,梅花正盛,生辰已到。

    她终究是跟之前预料的一样,没有找到合适的礼物,于是在生辰的前一晚,怀着颤抖的心情拿出了九月交给她的锦囊。

    彼时,他们正在北方一座小城镇中,因为靠近北塞之地,此地并不繁华,住户零落,连客栈也仅仅只有一家。城镇前横着一条宽阔的石子河,渡河的船倒是十分的多,有时候客栈没空房了,便租条船歇息,由此带动了这个地方的另一条经济线。

    颤抖的烛光下,纸条上的字迹终于缓缓清晰,随着她手指缓缓展开,终于看清了上面的话,唇角的笑顿时僵住。

    纸条上只有七字。

    将你自己交给他。

    03:

    翌日一早,苏妄照常早起,早早就离开了。乔昀起身后,陆玥儿端着早饭进来,两人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今日便是苏城主的生辰了吧?公子可准备好礼物了?”

    她缓缓嚼完嘴里的馒头,淡淡开口,“你觉得我和他秉烛夜游石子河怎么样?”

    “不怎么样……”

    “……”

    用完饭,她对陆玥儿交代道:“我要出去租船了,你今晚一个人在客栈小心些。”陆玥儿嘴角有些抽抽,还是点头应诺。只是想到,苏城主收到这样的礼物,真的会开心吗?哎,好为他担心啊。

    刚踏出门没走几步,一抹身影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她面前,朝她作了一揖,“飞书楼天影见过银虎公子。”

    她挑了挑唇角,“哟,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也有你们的分楼啊。”

    那人摇头,将一个荷包大小的袋子交到她手上,道:“属下受云水九月姑娘所托,专程在腊月十五将此物交到公子手中,如今公子已经收到,属下告辞。”话落,已经咻的一下飞不见了。

    乔昀将手指搭在眉骨上看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将其打开,首先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打开闻了闻,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揣在怀里后,又拿出一封信,只写了一句话:恐君怯场,特地千里送春药,切莫辜负我一片心意。

    乔昀:“……”

    这真的是那个冷冰冰的杀手九月吗?莫不是跟着乔洛川之后学坏了吧?

    径直朝河岸走去,恰恰经过一家酒铺,辛辣的酒味飘过来,引得她驻足,这酒一闻便知后劲大,是不可多得的烈酒。想了想,抬步进去买了一坛,掂着到了栈道,渡口处坐着一名老汉,见有人过来定是租船,忙迎上来,“这位公子可是要租船?”

    她点了点头,老汉忙喜笑颜开,“公子看看我的船吧,无论歇息还是游河,都保管你舒舒服服的。”

    说着指了指身后的船,看上去倒还不错,乔昀想了想,迟疑问道:“你这船……结实吗?”

    老汉拍拍胸脯,“瞧你问的,不结实哪敢下水啊,你放心的坐!就是雷劈也劈不烂。”

    她哼笑一声,不计较这话里面的夸张手法,丢了银子到老汉手上,“租到明天。”

    老汉收了钱点头哈腰的,见她轻车熟路的上了船,知道是老手,便也放心的离开。她进了船舱,里面收拾的倒干净,空间也很大,将酒坛放在床脚,仰身倒在了床上。半天,拿出怀里揣着的小瓷瓶端详了良久,面上闪过纠结复杂的表情,最后,还是咬咬牙起身,将小瓷瓶里的东西尽数倒在了酒坛了。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呼出一口长气。

    其实做这事儿她也没有经验,虽然见过猪跑,但终究没有吃过猪肉,心里无疑是忐忑的。就这样在船上躺了一天,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又细细碎碎想了很多事情,想到苏妄为她做的那些,心情竟然缓缓平复下来。

    夜色正浓,船板响了一声,像是有人踏进来,她翻身坐起,便看见苏妄弯腰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食盒,看见她弯起唇角,“陆姑娘说你一早就来这里等我了,想来还没吃饭。”

    说着,把食盒摆在桌上,端出几道小菜来,她走过去坐下,一言不发的开吃,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渐渐急躁起来。好像今晚她要做的事是多么的丧尽天良,跟逼迫黄花闺女进青楼无异,是要受到良心的谴责的!

    苏妄察觉她的异常,皱起眉来,“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今天是你的生辰吧?”

    苏妄一愣,愕然的看着她半天,眼底一点点溢出欣喜,点了点头。她正要说话,河面上突然起风,打来一个浪,晃得船摇了两下,放在床脚的酒坛砰的一声滚过来,刚好滚在苏妄脚下。

    他弯腰捡起来,放在桌面上,好笑的看着她,“我的生辰,你就给我买了坛酒做礼物?”

    她想了想,凑过去认真道:“这不是一坛一般的酒。”

    “哦?”

    “你尝尝就知道了。”

    说罢,抱起酒坛先喝了一口,然后递到苏妄面前,手心其实有汗,不过苏妄没注意,接过后笑着看了看她,那眼神好像他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看得她心里十分的没底。见他仰头喝了好几口,才缓缓松了口气。拿起筷子看着面前的菜,“吃菜,吃菜。”

    今日她没有戴面具,烛光下,脸色看上去似乎有些绯红,苏妄又喝了几口酒,道:“你是不是生病了?面上怎么那么红?”

    她扇了扇手,“有点热来着……”其实心里想着,娘的这药是不是假的啊,怎么还不起作用啊。

    “隆冬寒月,热?”

    苏妄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站起身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下,定定看着她,“阿昀,你今日怎么了?怪怪的。”

    她若无其事的吃菜喝酒,“没怎么啊,老子好的很。”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话,小腹间突然涌上一股燥热,她颤了一下,果不其然听见苏妄沉沉的声音,“阿昀,你在这酒里加什么了?”

    事到如今,反倒镇定下来,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扔出两个字,“春药。”

    苏妄脸色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声音有些颤抖,“你说的是,春药?”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对着苏妄就是一个饿狼扑食的动作,直直将毫无防备的苏妄压在了地上,瞪着眼睛斥骂,“他娘的就是春药你待怎样!你不是嫌一坛酒做礼物太便宜了吗,老子把自己交给你做礼物,你再唧唧歪歪干死你!”

    说罢去撕他的衣服,她力道大,嘶啦两声就把衣服给撕成两半,只余下里面薄薄的单衣,可见隐隐露出的精致锁骨,比女人的还要好看。身上燥热越烈,她正待下一步动作,突然身子被翻转了一番,竟是苏妄翻身压在了她身上,面上是调笑的表情,眼底有隐隐欲火燃烧,“你既然敢下春药,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话落学着她的动作也是嘶啦一声,撕完才发现,她还真是为今晚做好了准备,连束胸都取下了,虽然看上去还是平平的,但好歹不用他再去解下繁琐的束带。乔昀挣扎两番,大吼:“老子怎么能在下面!你给老子下来!”双手向下狠狠一拍,船底传来砰砰声,本来正要翻身跃起的身子被苏妄狠狠一压又倒在地上,摔得砰地一声,疼得她半天没力气反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妄已经完完全全将她压制住,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她唇上,耳尖,脖颈,胸前,酥麻传遍全身,竟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暗哑着嗓音吼道:“你住嘴!给老子住嘴!”

    苏妄缓缓抬头看着她,笑了笑,二话不说用嘴堵住她的话,不同于上一次轻柔的吻,这一次来的如此强烈,像是暴风席卷,灵巧的舌头攻城掠池,不容抗拒。她被这个吻吻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等他转移阵地,有气无力的骂道:“干你娘的……”

    耳边传来苏妄低低的笑声,“今晚就让你看看,男人和男人到底生不生得出孩子来。”

    她被这句话戳中,不服输的劲儿头又上来了,抬起头狠狠一口咬在他肩头,瞬间便见血了,然血腥味只是更加刺激他们而已,两人此时都是欲火焚身,一边要顾着抢占高地,一边还要不耽误事情,可谓是手忙脚乱。

    河面无风,唯他们的船摇晃震动的停不下来,乔昀双腿勾着他的腰,狠狠一使力,又将两人翻了个圈,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给老子好好躺着!”

    话落却发现苏妄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低头一看才知此时的动作有多么的暧昧,听见苏妄问:“你来还是我来?”

    更着脖子道:“我来!”

    他将手往头上一枕,作出任君采撷的模样,“好,你来。”

    她迟疑了一下下,咬咬牙,猛地坐上去,忍着撕裂的疼痛。这点痛对她来说其实算不了什么,但不知怎么总想哼哼,于是紧紧咬着牙,苏妄猛地翻身坐起,又将她压在身下,眉头微皱,“很痛?”

    “不痛!余勇可贾!”

    话落,又是一阵翻云覆雨,两人竞相抢占高地,谁都不肯服输,导致的直接后果是船舱内的床塌了,桌子翻了,船底也破了个大洞,开始浸水。

    乔昀看了一眼,迟疑道:“换个地方?”

    苏妄二话不说,拿起衣服披上,又将乔昀结结实实的包住,抱着她飞跃而出,黑夜中,矫健的影子划出优美弧线,隐隐能听见怒吼声,“谁允许你像抱娘们儿一样抱着老子!放老子下来!”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只是船老汉翌日看见自己已经沉的没影子的船后,在渡口大哭了一场,大骂那个偷船贼。殊不知不是偷船,只是毁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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