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呼沱河畔,江寒牵着马,手中拿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从他的嘴角滑落。 “秦兄,你真的不与我们一同回云梦山了?” 江寒擦掉了嘴角的酒渍,笑吟吟的问道。 秦越人拱了拱手:“江先生,我之前在卢邑馆舍当长吏时,曾跟着长桑君学医,他传授我秦医禁方,还告诉我说,传闻上古之人,目能视人之所未见,先生能看到天地间这些细微之物,想必就是这样的大贤。” “但先生之前说过,实践出真知,既然秦越人已经得知了细蛊之说,就要云游四方,将这种理论与病症结合实践,撰籍造册,供后人学说。” 江寒拱手回礼:“秦兄大志向,江寒佩服,他日秦兄必当闻达于天下。” 说完转过头吩咐道:“玉儿,把药箱给秦兄。” 田玉儿应了一声,把革皮做成的药箱交到了秦越人的手中。 秦越人连连推辞:“田姑娘…无故不受禄,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不能收。” 这个药箱有多珍贵,秦越人再清楚不过了。 里面的钢针,剪刀,镊子这些东西,都是墨家大匠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打造出来的,全天下只有这一份。 “秦先生,你就收下吧。” 田玉儿笑着解释道:“钜子说过,要物尽其用,钜子的志向是医天下之疾,先生的志向是医国人之疾,这个药箱,还是更适合先生。” 秦越人犹豫了一下,接过了药箱。 “传业授道的恩情,秦越人自不敢忘,墨家有用到我的地方,绝不推辞。” “江先生,田姑娘,徐兄弟,秦越人就此告辞。” 秦越人骑马离开了,要去什么地方并没有说。 大概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周游列国,居无定所,哪里有病症的地方,哪里就有秦越人。 江寒并没有阻拦,他自知能力有限,仅能提供一些后世的医学理论常识,要是换了旁人,在听了他这简略的只言片语后,至多啧啧称奇一番,当做梦话怪谈。 但秦越人不一样,他的医术,其实已经到了这时代的巅峰,但也是瓶颈,受限于理论和技术条件。 听江寒讲述了“细蛊”论后,仿佛在他面前推开了一扇门,只需要把知识和经验一结合,就能转化为新的医疗方法,所以中山军的伤员刚刚治好,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见江寒望着秦越人离开的方向怔怔的发呆,田玉儿疑惑的问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