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 哪门子的在乎嗯-《南风也曾入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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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看着手掌,手掌贴着他的胸膛,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温度和生命力,她原本无意和他多说,可那跳动的脉搏却是成功挑起她的讥讽。

    “你的在乎,就是让他从一个月大到四个月大,被公馆的佣人们议论、揣测、嘲讽是个野种。”

    “你的在乎,就是让他在四个月大的时候,被人强行刺穿子宫壁抽走羊水,鉴定他到底是谁的血脉。”

    “你的在乎,就是让他在七个月大的时候,在已经成型,听见声音,睁得开眼睛的情况下,被人无声无息,扼杀在腹中。”

    她每说一句话,陆城遇的脸色就松动一分。

    南风记起当年被囚在阁楼,她曾一度崩溃地咒骂他没有心,而他就指着自己的心口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心吗?刺进来就知道……呵,她现在倒是感觉到他有心,可有心又怎么样?没有上心,还不如没心。

    她将手掌收紧,揪住心口那块布料,轻轻地吐字反问:“你这是哪门子的在乎?嗯?”

    继而又想起另一件事,南风又轻‘呵’了一下:“那天你祖母来找我,对我说,你因为我,不仅当面顶撞质问你母亲,这三年来更不曾与你母亲见过面——你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怎么样的吗?”

    他没有回答,南风也不用他回答,兀自将话说下去:“她好像觉得你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就该感动,该知足,该对你感恩戴德,就跟你现在的模样差不多,解释?怎么?你以为跟我解释我的孩子不是直接死在你的手里,就能表现出你的父爱?体现出你的无辜?我就会对你改变什么看法?”

    每一句话都是直击死穴,陆城遇全程找不到辩驳的余地。

    他说不了什么,深深地凝望着她,少顷,还是将她纳入怀中。

    “是我的错。”他贴着她的耳畔说着话,嗓音微哑,“南风,在某些方面,我确实考虑不周,做得不好。你受到的伤害,我无法辩解也弥补不了,但请你相信,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我已经努力将伤害降到最低,把我能做的都做了。”

    将伤害降到最低。

    能做的,都做了。

    七个月囚禁。

    两条人命。

    羞辱。

    践踏。

    绝望。

    崩溃。

    他就用这十三个字作为解释。

    南风周身散发出冰凉:“我也不需要你的辩解不需要你的弥补,就如你所说,你能做的都做了,我想做的,我也都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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