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致命,但却总是旧伤叠新伤,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从未好过。 又一次他手臂被佣人“无意”烫伤,没人帮他处理。伤口发炎,太疼了。炎症引起高烧,他太难受了,趁着佣人不注意,从傅家跑掉。 凭着来时趴着车窗沿路看的记忆,他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建筑物。 敲开门,看到母亲那一刻,他红着眼睛,一脸委屈地扑过去。 但却扑了个空,母亲没给他机会,一把掐住他手臂,正好掐在他发炎处,把他拖进去。 母亲的脸色让他知道,母亲现在很生气。 生气中的母亲,他不敢喊疼。越喊,她会让他越疼。 他只能忍,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被抓着发炎伤口时疼进骨子里的感觉。 被母亲拖着,他疼得直抖,被拖拽到他喊父亲的那个男人面前,母亲声音尖锐地厉声训斥,“跪下,给你爸爸认错。” 认错? 他认什么错? “傅砚深!” 母亲声音突然变得极尖,划破他的耳朵。 这是母亲失控的预兆。 母亲一失控,对他下手不会留一点余地,他承受不住。 他条件反射地跪下,听话地道歉:“爸爸我错了。” “老爷,砚深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再生他气了! 当时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 只记得,他被母亲奉为神祇般依依不舍地送出门,目送他上车。 一直等到那男人的车开离再也看不见后,母亲才折回来。 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拿出手帕,温柔地帮他擦着额头不停往外冒的冷汗。 一脸疼爱地对他说:“砚深,你是妈妈的希望。只有你讨得你爸爸的欢心,妈妈才有机会进傅家的门,和你爸爸在一起。” “所以,砚深,你在傅家一定要乖,要听爸爸和傅夫人的话,不要惹他们生气。” “今天乱跑的事情妈妈就不和你生气了,但以后不许了。再有下次,妈妈可是会惩罚你的噢。” “司机在外面等着你,快点回去。” 他被母亲拉拽起来。 母亲牵起他的手。 母亲的手很温暖,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被推着往外走。 他走得很慢很慢,他不想回那到那个对他来说宛如地狱般的地方。 在被母亲塞进车里的瞬间,他转头看着站在车外的母亲,想争取。 他看到母亲正语气卑微地和来接他的司机说话,给他添麻烦了。 转向他时,无视他满眼哀求,毫不犹豫地关上车门。 这一关,也把他最后一点依靠关上了。 从那以后,他就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凶兽。 哪怕没有能力自卫,也绝不任人欺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