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其一,道心不坚脆弱如纸,却以为自己与众不同,超拔流俗,实则未经风浪,一压就碎! 其二,便是像宇文老贼那样,长得娘们唧唧,一把年纪还童颜鹤发!引得花瓶似的女子、虎狼般的妇人,恨不得自荐枕席!” 墨秀衣吓得大气不敢出,他跟随纳兰桀多年,晓得师尊一大禁忌,便是真武山的道剑仙宇文鸣。 个中缘由颇为俗套,好似涉及男女情爱之事。 “姓纪的小子,剑术造诣平平,剑意也很稀松,剑气不值一提。 唯独悟性天资,很不同寻常! 他能胜你,是因为你自负又蠢笨,非要用《灭天绝地剑十三》跟他分个高下! 既然你已知晓,他学会这门剑法,为何还要与之相斗? 剑修搏杀,决的是生死,你争那一口没用的气,有何意义?!” 纳兰桀双手负后,背过身去,淡淡道: “而你还因为一次小败,便被动摇心神,若非从万千棵好苗子里头挑中你,多少费了些心力! 老夫就该于靖州城头上,把你挫骨扬飞!” 墨秀衣赶忙将头埋进雪地,无比凛然道: “徒儿知错!请师尊再给一次机会!” 纳兰桀叹息道: “灭圣盟中实在没甚么好材料,不然像你这种货色,真真不配受老夫的衣钵! 姓纪的那小子悟性奇高,口含骊珠的女娃儿剑意精纯,哪个不比你强! 闲话休提,你且在此打磨三年,挥剑十万次,什么时候把剑十涅槃道参悟通透,再出去兴风作浪!” 墨秀衣自是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换作六大真统,更替衣钵传人,那无疑是涉及法脉传承的大事! 可对于无生剑纳兰桀而言,就跟田地里头的老农拔棵小菜差不多。 瞧着顺眼就行! “无需急着突破五重天,口含骊珠那女娃儿,裂海走廊的姜赢武,飞熊卫的王中道,钦天监的师如意,你见哪个踏破宗师关了? 大道气运此消彼长,尤以武运最重,并非无穷无尽。 旁人多占一些,你就少拿很多。 便如太古诸圣合道一样,拢共这些权柄,哪里舍得分出去。” 纳兰桀元灵微微黯淡,遥遥望向贺兰关: “天底下都在等白重器破关,足足二十年,未见动静。 就好像登山,快要接近山巅的时候,有个家伙拦住其后的所有人! 他不往前走,便没有谁可以再进一步! 你说可恶不可恶?可气不可气? 当世大宗师就已到顶,所以那些青年一辈的天骄人杰,都在等待天地重关打开。 三千年武运一旦垂落,好处之大,连老夫都要眼红。” 墨秀衣抬起头,眸中映出黑衣银发的枯槁身影,疑惑问道: “为何如此笃定,神通六重天必定可破?” 纳兰桀嗤笑道: “蠢物!你难不成真以为,让天下大宗师坐困二十年寸步未进的,是天地重关? 大错特错! 若无白重器横压万道,世间至少能有一手之数的神通武圣! 就连老夫,也许都会尝试以剑道叩击六重天的大门!” 墨秀衣怔怔无言,挡住天下大宗师前路,并非大道桎梏,而是一人! 纳兰桀元灵正欲散去,却忽然传出一道心音—— “盟主出关,已往北行!” 枯槁如朽木的纳兰桀,眼皮猛地一跳,好似诧异道: “盟主这是打算大驾光临,亲至京城么?” 那道心音缥缈不定,响彻于虚幻元灵当中: “不知。你我前去接驾便是。” 纳兰桀长舒一口气,发出怪笑道: “好好好!许久没跟宇文老贼过招了,天京八百里,向来是咱们的雷池禁地,半点也不敢逾越! 如今有盟主打头阵,倒也无需担心被孟玄机关门打狗了!” 末了,纵身而起的纳兰桀又问道: “只有你我二人?天运子那个倒霉货色呢?” 那道相隔千万里,却能自如传音的心声,蓦地顿了一顿,有些迟疑道: “灭圣盟祖师堂中的那盏魂灯,也不知为何,忽明忽灭。 就好像天运子,他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奇怪得很!” ps:应该是还能再战,还有一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