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换成马踏江湖的时候,这时候早就派重兵把皇觉寺围起来了! 每过一日,便杀十僧,本将不信那贼秃驴还不现身!” 庞钧生铁也似的脸色稍微好看,颔首赞同道: “董敬瑭你这主意好,可惜太子一昧打压武将,让我等难以出头。 某听说,义父出事第二天,赵无烈就带鹰扬卫直奔皇觉寺。 半道给六扇门的焦十九、风朝煌拦住,据说是请了一道东宫的旨意。 逼得赵无烈退回驻地……要我看,定扬侯府也快了。 义父这棵大树一倒,淮西勋贵群龙无首,你们这些九边武将,还能落到好?” 裴东升接过话头,微微笑道: “所以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凉国公府倒了,定扬侯府的日子肯定也要难过。 太子爷摆明是想一朝天子一朝臣,跟着圣人的那帮老臣,碍眼又碍手,恨不得统统搬开,这样才好提拔自己的班底上来。 纪九郎即为明证,毫无跟脚的辽东军户,仅仅一年有余,连着官升三级。 现在连开府建牙的割据大权都给了,天无二日,尚且一地乎? 辽东由两大侯府独揽大权,已经一甲子。 这时候再来一座新衙门,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董敬瑭与庞钧对视一眼,面色皆有些沉重。 以往边关的武将,中枢的勋贵,所过的日子好生滋润。 豢养私兵、家将,视其为奴仆,出行无不是鲜衣怒马,浩浩荡荡。 牧场的军马、兵部的军械,都如自家的产业一样,随意取用。 可如今个个开始提心吊胆,前阵子侵占牧场田地的阳武侯府,其子就被军法论处。 提及功劳、权势,也只是比定扬侯、昭云侯这些手握兵权的边关勋贵,低一头而已。 因为私用些军马军械,就把阳武侯的亲子杀了,以儆效尤。 这桩事让最为跋扈的辽东边将,晚上睡觉都有些不安稳,捞银子也没往常那么痛快爽利。 “裴先生所言甚是,眼下已非一家一户门庭败落的问题。 本将递帖子与庞兄,邀请你来昙州,也正是想共商大计。” 董敬瑭正色以对,庞钧辖制边镇大营,官拜总兵之位,是个很好的盟友。 放眼整个辽东,权势、武功能比得上这位庞总兵的,也无几人。 倘若拉拢过来,赶尽杀绝纪九郎兴许有些夸张。 可杀一杀那个蟒袍千户的威风,应当不难。 “董敬瑭你把姓纪的,吹得这么厉害。 杀,不能动刀,踩,不能动手。 干脆洗干净脖子,等着他过来砍好了。” 庞钧冷笑一声,他身为十三太保,倘若能够率先为义父报仇,取了纪九郎的性命。 凉国公的那些门生故吏,谁能不念这份情? 日后执掌鹰扬卫的赵无烈见到自个儿,都要矮上一头。 因此,庞钧甫一进门就喊打喊杀,为的就是借定扬侯府的势,董敬瑭的兵,再加上他这一对纵横无匹的神拳,还压不住一个纪九郎? 绝没这个道理! “庞总兵莫要说些气话,其实对付纪渊也不难。 他占了莽山,意欲堵住昙州的商路,掐住董将军的喉咙,跟侯爷打擂。 这是一步好棋。 可风水一脉,素来有个讲究,唤作‘落地生根’。 意思是人在某处扎稳脚跟,本身气数就与其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裴东升眸含明光,宛若智珠在握,气度不凡,让庞钧这样的粗人,都露出几分肃然。 “咱们不与纪九郎斗力,却可以跟他斗法!” 董敬瑭好像也来了兴致,轻笑道: “裴大师学究天人,堪舆算命无有不准,想必已有定计。” 他曾隐约听闻过,这个早十几年还潦倒落魄,沦为笑柄的穷酸。 正是因为给定扬侯府郭铉寻到一处极为不凡的风水宝穴,才摇身一变成就富贵。 裴东升颔首道: “董将军稍安勿躁,且听裴某仔细道来。 风水一脉有阳宅、阴宅之分,最好的阳宅,乃是藏风聚水,生气蓬勃,令人久居,玄身心调和,事事顺意。 而最上乘的阴宅,则为‘鲸吞地’,这个讲来话长,暂且不提。 阳宅、阴宅有好有恶,其中以‘十不葬’为最凶。 这是十大忌讳,一不葬粗顽块石,二不葬急水滩头,三不葬沟源绝境,四不葬孤独山头,五不葬神前庙后; 六不葬左右休囚,七不葬山岗缭乱,八不葬风水悲秋,九不葬坐下低头,十不葬龙虎尖头。 这十种葬法,各有说法,比如一不葬粗顽块石,便是因为滋生恶气,使得尸身有化僵、化殃之险。 二不葬急水滩头,则是因为水易成煞,直冲穴场,加上生气随水流泻去,乃空亡绝灭之地,死后尸身腐烂,好变作水鬼……” 裴东升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听得董敬瑭与庞钧皆有种玄乎之感。 “庞总兵若能想法子,取北镇抚司十人之命,将其尸身葬进这十处地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