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不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此前的几次,无不证明了,小瞧纪九郎,往往都会付出惨重代价。” 杨娉儿心头莫名蒙上阴霾,似是有股不详的预感。 …… …… 凉国公府,门外。 坐在马车里头的纪渊,耐心把玩着那卷品秩颇高的谕旨。 白玉为轴,绘有瑞鹤、腾龙之形,蕴含丝丝缕缕的澹澹紫气。 “纪百户,凉国公府的管家开了侧门,让我等进去。” 驾车的蓝袍宦官挑开帘子,恭声说道。 “父子之间,一脉相承的跋扈傲气。 只是杨洪的狂妄自大,是因为他位列兵家宗师,又有从龙之功, 可杨榷……躺在父辈功劳簿上享富贵的纨绔子弟罢了。 敢对东宫摆架子,未免拎不清自己的分量!” 纪渊嗤笑一声,起身走下马车。 随行的蓝袍宦官跟在后头, 管家带领一众护卫,站在六重台阶上。 排列成队,侧门大开,恭迎东宫的谕旨。 通常来说,公侯门第的大门如何打开,都有严格规矩。 居中的正门,唯有圣人、太子亲临,才会一路到底。 既,将中门、仪门、大厅、暖阁、花厅、正堂、内院,所有的大门悉数打开。 两旁屋檐挂起一色朱红大高照,好似长龙,壮观无比。 以此彰显声势的隆重! 寻常时候,最多开个侧门,供府中出入。 “本百户手持东宫谕旨,见我如见太子,尔等理应大开中门才是。” 纪渊右手举起白玉轴谕旨,澹澹说道。 “百户大人真会说笑,国公府邸的门槛高,等闲之辈都进不来。 开一道侧门,已经是我家二爷看在东宫的面子上,做出退让了。” 晓得主子并不在意那道谕旨,管家就好似有了底气,昂首挺胸道: “百户大人,你可要知道,正六品的朝廷官员,往日想要踏过这道门槛,须得费上不少力气。” 纪渊嘴角扯起一丝弧度,似是讥笑,轻声道: “主家跋扈,奴才也豪横,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国公府的门槛高是吧?那好,等本百户踏平之后,再来宣旨!” 他这一趟为的就是扫人脸面,踩人脑袋,好叫天京城都知道,刺杀朝廷命官的严重后果。 即便是一朝国公,也要付出以命抵命,付出代价! 所以,也就不用讲什么礼数规矩了。 “你敢放肆?!” 两鬓微白的管家怒喝一声,气息陡然一沉。 粗大的骨节如同鞭炮,噼啪炸响,节节贯通,迸发撕裂虎豹的沛然大力。 轰! 犹如开碑裂石,既迅疾又凶狠,打向纪渊的胸口。 俗话说,主辱臣死。 身为凉国公府的管家,他岂能坐视外人强闯中门! 哪怕拼着与袭击北镇抚司百户,伤及朝廷命官的罪名,都要出手阻止! 只可惜…… “放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堪堪换血养身的层次,也来叫嚣!” 纪渊右手稳如高岳,纹丝未动。 左手像是拂去衣袍灰尘,掸掉飞舞苍蝇一样。 极为随意,两根手指并拢,轻轻一弹一拨。 于电光火石之间,戳中管家的掌心。 哧哧! 阴寒锐烈的几缕内气,极为凝练。 好似金铁铸成的剑锋,有种切割万物的森然意味。 眨个眼的功夫,倏地破开澎湃的掌力。 “这是……什么邪门武功?” 管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那只手掌微微发冷。 而后陷入麻痹,像是失去知觉,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那几缕无形无迹的阴寒内气,不仅撕裂开碑裂石的凶勐一掌,还无孔不入钻进血肉。 化为一股螺旋似的冰冷劲力,将整条手脉都给彻底冻住! “踏平国公府邸门槛,后果不是你一个百户可以承受,莫要自误……” 两鬓微白的管家一招落败,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的身子僵立当场,像是变成冰凋一样。 右手凝聚的那道气脉,稍微动弹一下,就好像筋骨皮膜都被片片切开。 “半道三阴刀气都挡不住,比起茅草荡的刺客还不如。” 纪渊摇了摇头,脚步未停,直接往紧闭的中门走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