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灵台郎确实是有涵养的人物,即便被纪渊当众揭穿谢顶秃头,也没有恼羞成怒过多计较。 反而因其一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霍然起身拱手致谢。 此前,陈参从未动过要把道术、道法运用到这方面的稀奇念头。 但被纪渊一语点破,诸多思路就纷呈而来。 对他而言,解决早衰谢顶,乃最紧要的头等大事。 毕竟,越是这等自诩风流、气质相貌不俗之人,越在乎形象如何。 天底下男子的两大痛处,无非就是上面和下面、大头跟小头。 只要有一样不行,便就难受不已。 由于秃头带来的压力,陈灵台郎心气衰弱。 家中夫纲不振,地位低下,已经快要影响到夫妻敦伦。 若不及早解决,后院怕会起火。 “这是卦金。” 陈参重新戴上发冠、发套,端正仪态,取出一只玉瓶放在桌案上。 “纪九郎,老实说我仍不信你身具灵根、生有灵眼, 但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怀疑。 你相面之术的确厉害,能从气色断家宅、五官看病症。 这一瓶养灵液是太医局上品药,经过数十种药草熬炼而成,滴入眼中,可滋润双目,洞穿幽冥,拿去。” 屈指一弹,玉瓶飞射落到纪渊掌心。 “至于进钦天监一事,我会上报给挈壶郎,请他一起商议再做决断。” 陈参思忖了片刻,从袖中摸出一枚精巧玉牌,轻声道: “这是社稷楼内官的凭证,可以保你通过皇宫外城几道关卡,进到钦天监来。” 纪渊接过说道: “多谢灵台郎。” 同为景朝两座重地。 钦天监比黑龙台给人的观感要好上许多。 感觉等级阶层没有那么森严。 整体风气比较随性。 “这大概就是暴力机关和文职部门之间的区别。” 纪渊如此想道。 “被这么一耽搁,差点忘了正事。” 陈参忽然一拍额头,正色道: “晋秘书郎应当与你说过,我注解元天纲的《天髓法》,研究命理之道已有七八年。 阴德之材极为罕见,我打算请秘书郎、挈壶郎,为你仔细地相面、摸骨、断命。 好对照古书记载,看是否真的与元天纲所说一般,阴德福缘,累积世代,神异非凡。” 当参考标本? 纪渊眉毛一扬,并未立即答应: “灵台郎准备何时弄? 今日下午、后日中午, 分别有讲武堂两场考,松懈不得,恐怕没空。” 陈参自然清楚武举大比的重要,随即点头道: “那就定在一旬之后,如何? 那时候天京三十六坊的武举人名额都已公布,纪九郎你也能腾出空闲。 我不会让你白干,愿出三百两银子作为酬劳。” 纪渊心中一动,倒不是被区区钱财打动,单纯只为了结交陈灵台郎这个朋友。 两人说定,各自散去。 走出辟邪殿,离开钦天监之前,纪渊回首看了一眼那座九重高楼。 “七百多万道蕴……要是给我改易命数该多好。” 他暗自惋惜。 那枚赤火令提供的千点白色道蕴已经被挥霍干净。 进阶【善终】,拿到【阴德】这条青色命数,最后回报远大于付出。 如今有钦天监、太子东宫两张护身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