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她仅剩的精神支柱,她死也想保住的小生命。 身下越来越湿,宴九黎麻木地瞪大双眼,拼命维持着清醒。 仿佛她一沉睡,就再也无法见不到她的孩子了。 然而持续的剧痛下,昏厥是人体极限下最后的自我保护。 苍白的手失力地滑下,软软地垂了下来。 中途,一只宽大的手,接住了女人瘫软的手。 陆韶钦满面寒霜,被怒气占据的大脑,在见到宴九黎脆弱到一碰就碎的身体的时候,终于产生了些许的恐惧。 这个女人,不过是在拘留所呆了一晚上,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鲜血如同不要钱一般,从她的下身蔓延至整个被单,然后又顺着被单一滴滴滴在走廊的地板上。 闭着眼睛,呼吸微弱的女人,整个人如同在鲜血中浸泡着一样,痛苦而压抑。 “医生,她这是怎么了?”陆韶钦发疯似的抓住推车的护士,胸腔如同被恐惧侵蚀,连语气都颤抖起来。 “病人情绪遭到重创,身体也一直处于虚弱状态,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医生一边推着车朝着手术室赶去,一边道。 “不可能!”陆韶钦踉跄一步,差点扑倒在推车上。 他抱住推车上即使昏厥,眉头依旧深深皱起的女人,僵硬地问道:“孩子,你说什么孩子?” 护士看见他一脸呆滞的模样,显然还不知道如今的情况有多么严峻。 她一边熟练地吩咐旁边的护士将人扶起来,一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病人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再晚一步,大人和孩子都会没命的。” “怀孕,三个月?” 陆韶钦感觉到耳边嗡嗡的,护士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可是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忽然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呢?宴九黎怎么可能怀孕了……” 他忽然想起,女人时不时的呕吐,甚至在昨天,她还在晚饭时间忍不住跑去卫生间。 所以昨天晚上,他特意冒着寒风,跑到曾经大学后门的混沌摊上,为她买了一碗她最爱的馄饨。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可是当自己看到她吃得满脸冒汗的样子,自己的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如此恶毒。 她害了子衿,害了爷爷,他告诉自己,决不能原谅这个女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