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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一天调研了个什么？”

    王开指着她鼻子问，“我问你，七侠镇每日住店的人多少，用饭的人多少，人均收入多少，竞争对手多少？按你说的四个厨师，一个点心师，三个账房，五个跑堂，七个杂役的支出是多少，客栈每日接待多少客人，多少收益才能达到收支平衡？”

    “还有你那劳什子同福镇一条龙。”

    王开吐一枚山楂核，“就算我手上有么多银子，你告诉我，盘下镇子的支出多少，预计投入多少，人力成本时间成本又有多少，面向什么消费人群，未来预计收益对少，多长时间收回成本？”

    “啊？”

    郭芙蓉目瞪口呆。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大放什么厥词。”

    王开摸着郭芙蓉的头来回摇，“别以为你会几句别人没听过的词儿就厉害了，别以为你上过的酒楼比大嘴上过的茅厕还多就无所不知了。你小师叔那本书深奥着呢，至少得学上个一千年才知道其中奥妙，你还是先把衣服怎么洗弄清楚再说吧。”

    “重点是，别糟践你小师叔的书了，你小师叔还指着那书流芳百世呢。”

    王开拍拍郭芙蓉肩膀站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写那本书的，但想来也是某种恶趣味，譬如让千年以后的人看到了，大喊一声卧槽！顺便夸一句古人真聪明。

    “是，洗衣服吧。”老白推她。

    “洗完衣服把地扫了。”秀才也簇拥她。

    “把衣服都洗干净了啊，洗不干净甭想吃饭。”三人把郭芙蓉往客栈推，一面数落她，“还四个厨子，三个账房，五个跑堂的，那我们干啥去。”

    在目送他们回去后，佟掌柜上下打量王开，“行啊王爷，五岁的时候就写书忽悠人了，难怪你爹坚持要让你读书，这份才华不读书可惜了。”

    “什么叫忽悠，读书人的话能叫忽悠？”

    王开表示不同意，他真要把小郭方才提到的那什么书写下来，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书，“只是现在的人不懂罢了，等千年以后就知道俺老王的伟大了。”

    “你别预言千年以后了，先顾着眼前吧，你好歹是客栈的二掌柜，竟也跟着他们瞎胡闹。”佟掌柜用手戳一戳王开的额头。

    王开很无辜，“你不也跟着他们瞎胡闹了，还让小郭调研，好吃懒做还差不多。”

    佟掌柜望了望客栈，长叹一口气，“人家好歹是千金小姐，抹不开面子放不开身段，总得给她一点儿时间适应适应，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二皮脸呢。”

    王开对佟掌柜这个评语很受伤，表示佟湘玉得借给他十两银子抚慰心中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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