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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纯摇摇头，又问他：“我下不下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设计我，就是欺瞒我，那是我的女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十殊：“你下来，只要你下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自己想知道的可多了。

    想知道女儿什么时候能救出来，想知道陈家的烂摊子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完，想知道自己和小叙什么时候能在一起，也想知道——

    “顾十殊，你还爱不爱我？”

    她问得直接，顾十殊回答得也没有犹豫：“爱。”

    “是真心话吗？”

    顾十殊已然耐心全无，甚至往前走了一步，“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

    郑纯看见他脚下的动作，也立刻挺直了上半身。

    “你别动！”顾十殊大喝一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滞了。

    之前郑纯刚回国的时候，他伤害起郑纯来，毫无心理负担，也从未想过，万一哪一天，郑纯受不了了，动了轻生的念头可怎么办？

    其实在顾十殊的潜意识里，他也一直认为，郑纯还深爱自己。

    一个心里还有牵挂的人，是舍不得去死的。

    但现在，郑纯好像没有牵挂了。

    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又或者是自己，她都要放弃了。

    郑纯收了笑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好像做什么都做不好，也难怪你怕我给你拖后腿。”

    跟他争小叙的抚养权，还没开始就已经看到了结果。

    生了个女儿，其他人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作为陈家的大小姐，爷爷唯一能指望的人，却没有能力收拾好陈家的烂摊子。

    身后还有郑家三个疯子一直追着自己咬，日子都过不清净。

    郑纯觉得自己好失败。

    可是再失败，她也没想过去死。

    她只是坐在这里吹吹风，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至于郑心妍——

    从一开始，郑纯就不相信女儿在郑心妍手上。

    顾庭茂和顾十殊之间还有一场恶战，连序幕都不曾拉开，顾庭茂绝对不会把底牌交出来的。

    她来见郑心妍，不过就是想看看郑心妍要耍什么把戏，顺道把事情解决了，一劳永逸。

    也怪郑心妍对她不够了解，又或者是之前那几次都是郑心妍占了上风，所以她以为郑纯就是个废物。

    哪曾想，她刀子都还没掏出来，郑纯直接一板砖就把她给拍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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