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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拦不住，那就让他们单独聊聊吧。

    虽然那些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无论是顾庭茂还是苓姨，谁也没有放下。

    ……

    顾庭茂这些年一直都很爱品茶，还特意让人把家里的一间房改成了茶室。

    熟的不熟的朋友得知他有这个爱好，从各处搜罗了很多上好的茶叶送过来。

    “见苓，你喜欢哪个？待会儿走的时候我让人放车上。”

    “用不着。”苓姨冷眼瞧着他，目光极度厌恶，仿佛在瞧什么不可回收的垃圾。

    顾庭茂也不恼，反倒用一种很痴迷的眼神看过来。

    苓姨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咬牙问：“十殊跟小纯的女儿，在你这里？”

    她问得很直接，甚至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在质问。

    原以为顾庭茂可能会否认，再不然也会打太极或者狡辩几句。

    出乎意料的是，顾庭茂直接承认了：“是。”

    掷地有声的一个字，震惊苓姨的同时，也把苓姨刚刚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勾了上来！

    “顾庭茂，你是疯子吗！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你扣着十殊跟小纯的孩子干什么？！”

    “我是疯子。”顾庭茂笑着接下话，又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装，将身型衬得利落又挺拔。

    头发也经过精心打理，虽然已经是五十多的人，但看上去精神奕奕，气色好的说他四十多完全有人信。

    面对苓姨的怒火，他始终微笑以对，像是在包容一个发脾气的小女孩。

    半晌后，又缓缓地说了句：“见苓，你的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

    “你没资格跟我提以前！”

    当年若不是他设计夺了自己清白，又怎么会逼得自己远走他乡？

    他的爱情是爱情，别人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

    活该被破坏，活该被拆散？

    苓姨的脑海中闪过某张脸，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

    他离开多少年了？快二十五年了吧……

    回忆如若太美好，对比现实之后，痛楚也会更深刻。

    苓姨仰头闭了闭眼，不允许自己在顾庭茂面前落泪。

    “过去的事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去破坏十殊跟小纯，他们跟你的过去有什么关系？”

    “他走得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报复，所以啊，我要让他儿子尝一尝，亲生骨肉被他人夺走、眼睁睁看着亲生骨肉死掉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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