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侏儒?-《病娇隐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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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欢阁,城西烟柳巷最大的青楼。

    烈日刀严广正斜躺在三楼雅间里的软榻上喝酒,三个衣着暴露,柔若无骨的娇娘正在服侍他,一个为他捏腿,一个为他揉肩,还有一个时不时夹来一口菜,送上一个香吻。

    在他的对面,一个身段婀娜的舞姬正翩翩起舞,舞姬身后是一块帘幕,帘幕后面,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个抚琴侍女身影。

    似春水一般华丽柔美的琴音缓缓流动在屋内,配合着舞姬曼妙的舞姿,有种让人心醉神迷的魔力。

    “好,赏!”严广干下一杯酒,醉眼惺忪的朝地上丢出几锭银子。

    在他身边服侍着的三名妓子连喊着不依,冲着严广一番撒娇邀宠后,银子又再度流水般的洒了下来。

    过了一会,房门被推开,一个贼眉鼠目的龟公抬了一坛酒进来。

    喝得满脸通红的严广随意看了一眼,便继续与妓子调笑,那龟公微微抬眼,目光扫过被严广放在桌上的带鞘长刀,走上前,作势把酒坛放在桌上。

    就在酒坛横在严广视线的霎那,桌上的长刀被远远抛开,一把泛紫的软剑犹如毒蛇一般探了出来。

    这一剑很快,快到严广旁边的妓子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桌面被一脚掀开,软剑刺穿桌面,却没有余力再突到严广面前了。

    软榻上的严广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美人,双眼已经完全睁开,目光清亮,哪有半分醉意?

    “鬼面。”严广一口道破了对方的身份:“想不到天一阁都没有抓到你。”

    “你以为天一阁的人会像破庙那帮蠢货一样被你骗到?”龟公挺直了腰板,声音嘶哑难听。

    “那是成安说的话,与我何干。”

    “你错就错在不该引导成安,把黑锅推到我头上。”鬼面道:“不过也好,若不是你那番表现,我怎么知道东西在你身上。”

    “东西若在我身上,我早就离开长州了。”严广说着,脚步不着痕迹的朝着长刀所在的方向移动。

    “呵。”鬼面冷笑一声,“这正是你聪明的地方。”

    言罢立刻飞身上前,直接与严广缠斗起来,哪里肯让他拿回自己的刀。

    果然,没有长刀在手的烈日刀哪里敌得过同为顶尖高手的鬼面,不过七八个回合下来,已经出现颓势。

    就在鬼面抓住严广一个破绽,软剑一抖,准备直取对方脖颈时,突然感觉腰间刺痛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

    随后,鬼面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从腰间开始突然变得麻木,浑身筋脉滞堵,转瞬之间,连内力运作都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待他意识到中招后,从腰间拔出一根细针,同时自己拔针的手也变成了青色……

    严广眼神冷漠的走上前,一掌拍碎了鬼面的心脉。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粗犷的男人,真正的功法根底会是暗器,而且还会是这样不起眼的细针。

    满屋的女人都被吓晕了,不过严广并不打算放过,他先是走到墙角,拿回了自己的刀,然后就近掀开帘幕,走到了趴在琴上的抚琴女身旁,正欲随手扭断她的脖子。

    “呲——”

    一声刺耳难听到极点的声音钻到了严广的耳心,直接震得他头晕目眩,恨不得自己是个什么都听不见的聋子。

    浑噩间,他眼前仿佛晃过一朵柔白的小花,紧接着是一阵尖锐的剧痛。

    让人暴躁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严广也看清楚了刚刚那朵白色小花的模样。

    那是一双细白的小手,真的是‘小手’,从骨节上看,像是还没长开的小孩子才有的手,但这只手却是无可挑剔的美轮美奂,如果持着羊脂白玉,定然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叫人分不出哪个是指,哪个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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