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穿进Alpha高中变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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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点。”

    梦里的江传雨温柔依旧,揽住钟念的肩,把他往自己身边带,

    “你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不许再把我弄丢了。”

    “找到你?”

    钟念有些奇怪,“我什么时候找过你?”

    江传雨蓦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笑容里有钟念看不懂的东西。

    “你一直在找我。”

    江传雨笑了又笑,阳光渐渐模糊了他的脸,视野里只余一片空寂的白光。

    “我是你的小雨啊……”

    ……

    白光消退,画面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影。

    有两个童声清晰地传来,跟一般小朋友叽叽喳喳的热闹劲不同,这两个声音安静得带出回音。

    “小雨,你今天被电了吗?”

    “嗯。”

    “疼不疼?”

    “疼。”

    “那你爸爸为什么还要电你?”

    “……为了我妈妈。”

    ……

    过了不久,童音变了,这一次,钟念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

    “小雨你很久没来了,被你爸电死了?”

    “……估计真死了,给你倒杯酒吧。”

    倒酒声,瓶子碰撞声,接着,是钟念意想不到的声音——

    “没死,上高中了有点忙。”

    是江传雨在回答!

    倒酒声停了下来,钟念听到自己颇感意外的声音,

    “你还在?什么高中啊。”

    “一般的学校,但有个认识的人,老找我麻烦。”

    “呵,校园欺凌?打回去啊。”

    “不,对于其他人而言,我是反派,他才是正义的男主。”

    “谁啊,这么拽?”

    “……林霄。”

    钟念在梦里听着自己跟江传雨一问一答聊得痛快,可他拼命回想,也没能从脑子里挖出这段记忆,他想得太着急,把他俩后来的对话全忽略了,到最后生生把自己折腾醒了。

    他出了一身热汗,猛地坐起来,看到窗外正簌簌落雪,墙上的挂钟指向5点,到黎明了。

    钟念喘了几口气,掀被下床,带着一身燥热来到窗边。

    雪下得很大,地上积了厚厚一层,他想起睡前江传雨提醒过今晚会降温,果然不假。

    江传雨,小雨。

    梦里的对话在脑中再次浮现,钟念紧蹙眉头,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像在一片漆黑的浓雾里前行,探出的双手触不到任何实物,不明来路,不辨方向。

    他叹了口气,伸手贴住冰冷的窗玻璃,在上面留下一个完整的五指印。

    知道自己跟雨神有很深的羁绊,这就够了。

    雪下得再多,总有消融的一天,他会静静等待。

    大雪造成了第二天的交通堵塞,但气象局没发布停工停学通知,一城的老百姓还得顶着大雪上班上学。

    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迟到了,进校门后的那条林荫道结了冰,谁踏上去都会摔,一摔摔一串。

    东沧没暖气,到了冬天,教室就靠前后两台柜机和学生们的一身正气取暖,像这样的大雪天,大家纷纷挤在空调前烘衣服,烤手套,忙得顾不上早读了。

    老师们也迟到,市内交通堵成了一锅粥,主干道上连环撞,大家都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艰难到校,去每班教室一看,至少空了三分之一的位置,那些可怜娃还在外头跟风雪搏斗。

    学生是最经不起变故的,大雪、摔跤、迟到,这些极大地撩拨着他们的神经,嘻嘻哈哈地挤在空调前,怎么也静不下来。

    心猿意马地上了两节课,到大课间时,雪却突然停了,连太阳也出来了,校领导大概晕了头,直接广播取消今天的长跑,让大家出去打雪仗。

    这一下,算是放出了花果山的猴崽子,顷刻间闹翻了天。

    东沧算半个南方,每年会下几场雪,但大雪十年难求,这么巧,今年就碰上了。

    连续三天的降雪,有点地方直没膝盖,不管是打雪仗还是堆雪人,都绰绰有余。

    alpha高中都是没什么人堆雪人,全部摆开了架势打雪仗。

    钟念是个彻头彻尾的南方人,属于忽悠他舔铁栏杆都会去的那种,对打雪仗毫无经验,人家冰碴子都扔到脖子里了,他还在专心团雪球。

    跟他一队的徐婉像带了个痴呆儿,吼不动不说,还得不停给他当肉盾,心累到极点,摇着钟念的肩膀咆哮,

    “你别管雪球圆不圆了!抓一把就直接扔啊!

    钟念鼻头和两颊冻得通红,傻不拉几地回答,

    “不捏实了扔不远啊。”

    “那你就扔砖头!”

    输急眼了徐婉六亲不认,指着人高马大手又长的袁修意,恨声下令,

    “指着他给我打!”

    不过钟念对雪的兴趣远大于打雪仗,被两边队友嫌弃后,他直接跑到角落跟女生堆起了雪人。

    钟念一开始雄心勃勃,立下壮志要堆个江传雨出来,玩了会儿,袖口和裤管全湿透了,只弄出个四不像的脑袋,仔细看,还有点像三星堆出土的东西。

    他有点沮丧,灵机一动,用树枝在雪人身上写下了‘pluie’几个字母,然后拍照发给江传雨。

    念:雨神,这是你!

    等他堆完雪人,那群打雪仗的也找到了新花样——滑冰。

    教学楼附近有个小拱桥,桥面全结了冰,桥两头都挤满了人,一头排着队滑冰,一头等着拍照。

    钟念被拉着一起滑,笨手笨脚地摔了两次,裹了一身泥水,却玩得兴致高涨。

    总的来说,男生跟雪橇犬大概是血脉相通,撒手没,见雪疯。

    所有人玩得兴起,根本没听见上课铃声,最后老师不得不出来逮人,见他们玩这种高危游戏,气得大吼:

    “不要命了你们!摔到骨头怎么办!”

    话音未落,正在桥面自由滑行的钟念啪叽,摔了。

    不等众人把他拉起来,钟念抱住左脚疼得说不出话了。

    送到医院挂急诊、拍片,医生看了一眼,告诉他们:

    “脚踝骨裂,上石膏吧。”

    钟念肠子都悔青了,昨天钟晴才答应他,在江传雨出国前,允许他去看他一眼。

    这下有了圣旨,他也走不了了。

    等钟晴来接钟念时,他懊恼得眼圈都红了,在车上嘤嘤呜呜了半天,声泪俱下地反省了一路,到家后,为了证明自己伤得并不重,左脚落了下地,立刻疼出一身冷汗。

    钟晴又好气又好笑,扶着他上了楼,

    “你消停点,这样子就算我让你去,见了传雨的面也是招骂。大战在即,你不能去动摇军心啊!”

    钟念咬着唇委屈了好一阵儿,把那颗躁动的心按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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