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呵呵呵呵!既是如此,可暂缓铁锭换粮一事。只是可惜那批河东军马不得不放还与他。也罢,待来年府库丰实,我晋阳也要全力交好突厥以获取草原骏马。来,诸公,再满饮此杯。”李渊今天心情也是格外的好,现在不像入秋那时,突厥频繁骚扰边地。下雪了,那草原积雪覆盖根本无法动兵了,北部三郡自然没有了突厥的袭扰了。自己最大的压力没有了,怎能不高兴。 突然,大门被一把推开,人还未见进入,却有一股风雪窜入大厅,带给厅内众人带来一股寒意。李渊见状顿时面露愤懑之色。 只见柴绍抱着李世民跨入厅内,身后护卫赶紧将大门紧闭。柴绍放下李世民后疾步走到大厅正中,面向李渊单腿下跪拱手悲戚的大声说道: “岳丈,我晋阳合府上下皆中河东杨广计矣!唉!”言罢垂头不语。 李渊大惊,放下酒杯,慌忙问道:“嗣昌,何出此言?快快与我说明。”众文武大臣们也都惊慌失色,交头接耳议论着,不知柴绍因何如此说。 “岳丈,诸公。我晋阳中了杨广那釜底抽薪之计也!此番交换,哪里是他看重我晋阳铁锭?哪是他心存仁义?乃是要谋我晋阳百姓啊!如今,我晋阳损失百姓超过35万,损失惨重远超突厥来犯多矣!”柴绍说完竟然放声大哭不已,李世民在旁掏出手绢蹲在一旁为自己姐夫擦拭眼泪。 柴绍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李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问道:“嗣昌,此话怎讲?我晋阳如何就损失数十万百姓?” 在座的文武大臣们也都被柴绍这番话惊得慌乱无比,相互间窃窃私语,其间不乏智谋之人,如裴寂等人,也仿佛已经明白了,不住的摇头叹息。 “岳丈,南送河东郡避难百姓明年开春必难回返,反倒是其留驻我晋阳各地男子,必然南下与之家人团聚。如何能回返我晋阳?小婿以为晋王杨广此前言,明年春播之际放还百姓必是诓我之计,实为图我晋阳百姓啊!”柴绍含泪哭诉道。现在他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自己这个妻表弟在京城长安就开始为自己布了个局,让自己一步步落入圈套。 李渊听柴绍说完,顿时如同被抽光了气的皮球般,一屁股坐了下去,两眼呆滞。右手抬起指着柴绍轻声问道:“本公以每户主家男子为质,其妻子敢不如期回返?本公不信!” “禀告唐公,此事乃我晋阳失策矣!”国舅窦抗看了眼一旁的裴寂,抢先起身说道。作为李渊第一谋士的裴寂居然没有看出晋王杨广的破绽,在其中必然要付很大的责任的,与其让好友难堪,不如让他这个国舅来挡上一阵,为其开解。 窦抗继续说道:“我等皆被当初突厥袭扰边地和大量难民涌入城中,府库储粮捉襟见肘,造成的一时之困局,遮蔽了眼睛。那杨广又看中唐公一向宽厚仁慈,爱民如子,才订下此计,算准了唐公必然为民生计,不忍百姓冻饿而死。加上表面示好,主动援助我晋阳粮食,唐公必然不防,故此中其计矣!” “难不成我不放各户男丁出晋阳,那家中妇孺还不回返?家中丈夫未死,她敢另嫁不成?”内史令窦威听言后起身反驳道。座上的李渊听后也是点头,显然他还是认同这种说法的。 一直未在发声的柴绍听闻窦威言论后,不住摇头,缓缓起身,低声对窦威说道:“那晋王杨广正是抓住我方这一思想盲点,连柴某我也被此观点蒙蔽。竟至少虑了一事,今日被世民一言惊醒,但为时已晚。”众人听了柴绍如此说,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李渊也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婿,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他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这事。在他眼中,男人是一家之主,男人在的地方才是家,女人在外岂能不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