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醋了-《大佬穿进虐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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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转身进了府门,只留下辞柯一个人,看了那纸包一会儿,伸手捏了一颗,放进嘴里。
玲珑的鼻尖皱成了一团。
是夜,叶犹清没有耽误,屏退众人,偷偷溜进了梁国公的书房,点灯寻出当年记载,烛火朦胧,字迹须得细细辨认。
记载多是描绘二人通敌恶行的车轱辘话,需得抛头去尾,方能理解当年之事。
原来当年西夏入侵齐国,因为西夏人生得力大威猛,同时边境地势崎岖,山峦林立,故而难以抵御,很快便吞并三城,一路向南。
皇帝不得已,派出骠骑大将军的同时,还请出了当时年岁已高的嗣荣王,传说那嗣荣王年轻时百战百胜,从无败绩,且手下有一队铁骑,只对嗣荣王唯命是从。
嗣荣王和骠骑大将军领兵到达边境的当夜,铁骑便踏破了城门,收复了第一座城,西夏迫不得已,只得频频后退。
在那之后,胜况便不时传来,嗣荣王的铁骑一路冲锋,冲得西夏军队叫苦连天,屡失阵地。
同时,嗣荣王将收复的城池严加规整,用夺来的物资合理安排粮草救济,拯救百姓于水火,于是二人在边境的名声水涨船高,人人作二人为救世英杰。
再往后,西夏虽撤回故地,但仍不死心,时常在边境试探,战乱纠葛,三年才得以平定,西夏对齐国递了降书,二人这才班师回朝。
谁料刚一回京,行头还没换下,罪名先落了满头,二人没防备,逃无可逃,往后便是罪臣之劫,二人财物封地全部收归国库,唯有那队铁骑从此销声匿迹。
果不其然,秦望的名字作为功臣,出现在了其中。
合上书页,叶犹清沉默了半晌,功高震主,二人又私交紧密,看来这事和皇帝也不是没有干系,而她对秦望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这么算,她同秦望还是世仇,也不知原著二人是如何抹掉这血海深仇,成为一对眷侣的。
她忽的心疼起蒙在鼓里的原主来。
心里对此事有了八分明了,叶犹清便合上书页,吹熄烛火,溜出了房门,迎面看见个人影,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辞柯?”待看清那人倩影后,叶犹清松了口气,捂着心口上前,“夜深人静的,你在此处做何?”
辞柯背着手,身上披了一件月白的外衣,衣摆在晚风中摇曳成蝶翼,月色下,更显她眉眼如精灵,顾盼生辉。
让人觉得是九天仙子下凡也不为过,亦或是九天的妖,若她不家破人亡,应当是这整个汴京最是倾城的贵女。
“等你。”辞柯说,那双眼眸转了转,“白日之事……”
“我方才猜到了一些。”叶犹清越过她往庭院外走去,简单地将自己的猜想讲述一遍,没听到辞柯回答,于是再回头,只见辞柯慢下脚步,一副惊诧神情。
“怎么,觉得我愚笨,不会想到?”叶犹清开了个玩笑。
辞柯黛眉微挑,勾唇点了点头,笑得有些狡黠。
“还有一件事,秦望在找一样东西,好像叫做风华坠。我不记得爹爹有这么个物件,所以我怀疑此物是嗣荣王的。”辞柯认真起来,低声道,声音飘忽好听。
风华坠?叶犹清下意识摸向自己胸口,那个平平无奇的小扇坠。
秦望在找这坠子?原主还曾将这东西当作定情信物送出去?可谓细思极恐,叶犹清一阵后怕。
嗣荣王手中有一队铁骑,该不会……
“若你知道此物,万万不能透露于旁人,当心惹来麻烦。”辞柯像是有些担忧,便又叮嘱。
叶犹清若有所思地颔首,低头时,看见辞柯的双目流淌着月色的皎洁,她心思忽的一跳,连忙移开目光。
许是月色所致,叶犹清念叨。
随后岔开话题,带着几分调笑:“我觉得,贵妃应当是不许你告诉我的,你就这么透露,不怕我是秦望的人?”
女子脚步挪了挪,将一双狐狸眼再次塞进叶犹清视线中。
“叶犹清。”她的声音唤人全名时,活像是细细密密的钩子。
“如今,我相信你。”她用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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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去,汴京的日子仍安逸又悠闲地流淌。
一直没传出秦望的消息,倒是一日下朝后,听见梁国公在和同僚闲谈,说这几日秦小将军日日告假,据说是大病了一场。
叶犹清十分幸灾乐祸,猜想周子秋是在等待时机,便一边留意着,一边抓紧处理起自己的事来。
这日天色渐晚,天光浅淡,又因为白日下了一场雨,故而还算凉爽,古时空气本就轻透,如今被雨水冲刷过,更是清冽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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