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野女孩-《恶魔女友总想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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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歌都唱完了,你给姐姐讲下睡前故事呗。”

    穆紫薰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穆茗的鼻子。

    “好吧,讲些开心点的故事。”

    穆茗仔细思索起来,沉默了很久也没说话。

    “怎么了?”

    “我再想想……”

    穆茗突然发现,他开心的经历少得可怜。

    在他最孤独的时候,藜醒来了,整天嚷嚷着“人类,快给本公主去做好吃的!”

    虽然傲娇得不行,还有点调皮,但就是觉得她好可爱,这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

    在山里修行的时候,引来了一只吃货萝莉龙,这是第二件开心的事。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小萝莉摇着尾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烤鸡的样子。

    “我人生中最开心的经历,是来到这里,有了一个家。”

    穆茗说着,这应该是他生命中最开心的三件事了。

    他话音刚落,穆紫薰和阮伊儿就笑了起来,三人紧紧抱成了一团。

    大小姐和伊儿的脚丫在他身上四处蹂躏,软软的,并不让人讨厌。

    命运硬币的光芒变得很是明亮,正面是【太阳】,反面是【月亮】。

    看着这枚闪耀的金币,藜不禁有些苦恼。

    虽说两个命格对他的亲和度再次提高了很多,但是,看着穆茗和她们睡在一起,她就是觉得很不爽。

    “啊!”

    伊儿捂着肚子,低声呻吟着。

    “怎么了?”

    穆茗赶紧打开灯。

    “就是不长记性呗,来例假了还吃冰的和辣的,管不住嘴,这都第几次了?”

    穆紫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你帮她按摩一下,我去给她煮红糖水。”

    大小姐骂骂咧咧地,像是教训着不懂事的女儿。

    阮伊儿蜷缩在床上,捂着肚子翻来覆去,冰蓝色的长发披散着,像盛开的鸢尾。

    “我给你揉一下。”

    穆茗把手贴在阮伊儿的小腹上,轻轻揉捏了起来,没有赘肉,但摸起来很软很舒服,就像是摸着布偶猫软软的肚子。

    他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效果,但是布偶猫一般都会喜欢被摸肚子的吧?

    伊儿在他看来,有时候就像一只看似高冷,其实黏人的布偶猫。

    穆茗的手掌很暖和,拜大小姐所赐。

    伊儿靠在穆茗身上低声呻吟着,倒也不喊疼。

    小脸哭唧唧地,但没有眼泪。

    “我猜你以后还是管不住嘴。”

    穆茗一边给她按摩,一边打趣道。

    “不愧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这么懂我啊……”

    伊儿的脸颊上突然绽放出一抹有些凄婉的笑容,小腹一阵发颤。

    的确,若是这么容易改变,她就不是阮伊儿了。

    过去很多年后,穆茗的女儿有了三个妈妈。

    在穆茗女儿的眼里,妈妈是个憨批,做饭特别难吃,打游戏菜得要死,她都不想带妈妈玩。

    妈妈确实长得很好看,有公主的样子,但幼稚得不得了,跟小女孩一样。

    她都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看上妈妈。

    不苟言笑的小妈妈非常喜欢看书,也喜欢听她弹钢琴。

    她常常听小妈妈说:“我很喜欢听你爸爸弹钢琴,但他后来很少弹了。”

    那个笑容总是特别美,又略显遗憾。

    小妈妈在她的认知里,是个看似冷傲,其实心地善良的人。

    大妈妈看似热情似火,对家人无微不至,但对外人十分冷血。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爸爸搬离了豪华的庄园,和妈妈还有小妈妈住在一个房子里。

    她总觉得爸爸是在躲着大妈妈。

    但她特别喜欢大妈妈,因为大妈妈会给她用不完的零花钱,会给她买漂亮的裙子,买好玩的玩具,买好吃的零食。

    总之,她想要什么,大妈妈就给她买什么。

    大妈妈唯一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喜欢吃爸爸,这个是妈妈告诉她的。

    大妈妈经常去她家蹭饭,她就会很好奇地问:“为什么大妈妈老来我们家蹭饭呀?”

    大妈妈总是笑着说:“大妈妈家买不起米了。”

    妈妈会告诉她:“因为你爸爸做的饭太好吃了呀。”

    性格高冷的小妈妈总是会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你爸爸太好吃了。”

    大妈妈每次来,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总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拉着爸爸的手跑到楼上的房间,直到天黑了才从房间出来。

    她问妈妈,妈妈总是不告诉她,只是对她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她问小妈妈,小妈妈思考一番后,就会很认真地告诉她:“她在吃你爸爸。”

    是的,穆茗搬出去住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被穆紫薰吃。

    后来穆紫薰每次去她家的时候,她就会一脸开心地道:“大妈妈,你又来吃我爸爸了?”

    穆紫薰总是会尴尬地笑笑。

    伊儿则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看书。

    是的,她天性清冷,寡言少语,但也有调皮任性的一面。

    比如她总是管不住嘴,来例假了也要吃麻辣火锅和冰淇淋。

    比如在穆茗因为狩魔任务外出,长期不归家时,她常常一个人跑去中央广场玩射击游戏。

    其他女孩子都有人陪,只有她是一个人,费力地拉动枪栓,一次又一次朝着黄皮耗子射击。

    当穆茗回家了,她也从来不说有多想他,只是默默牵着他的手,将头倚在他的肩上。

    她是个野孩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野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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